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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溪沒有對著李唯那麼坦然,傅聞遠對他說辛苦,他只覺得沉重,慌亂地搖頭說:&ldo;不辛苦,先生比較辛苦。&rdo;
傅聞遠看看他,像要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上樓去了。
雲溪沒法再心無旁騖地抄信,耳朵豎著,聽樓上的動靜。
傅聞遠洗完澡換過家居服就下來了,雲溪還在沙發上,眼睛追著他。穿著家居服的傅聞遠身上嚴厲的氣息並沒有減弱多少,這讓雲溪覺得新鮮,既害怕,也好奇。
阿姨出來問:&ldo;咱們晚上想什麼吃?&rdo;
傅聞遠提著水壺在陽臺上澆花,想了會兒,說:&ldo;做個紅燒肉,做個排骨玉米湯,其他隨便吧,這會兒還有筍吃嗎?&rdo;
阿姨答應著,又去問雲溪:&ldo;小少爺呢?想吃什麼?&rdo;
雲溪偷偷拿餘光看傅聞遠,見他沒注意這邊,才小聲說:&ldo;我也想吃紅燒肉。&rdo;
&ldo;這個已經有了。&rdo;阿姨笑,&ldo;重想一個。&rdo;
雲溪想不出來,抬頭求救似得看著阿姨。
阿姨不為難他了,轉身往廚房走,邊對傅聞遠說:&ldo;小孩子還在害羞,大概是沒住習慣,時間長了就好了。&rdo;
傅聞遠回頭認真看了眼雲溪,臉色是一貫的嚴肅,說:&ldo;不用拘束。&rdo;
雲溪用力點頭,說:&ldo;我知道,先生,沒有拘束。&rdo;
傅聞遠又再看看他,回頭去繼續澆他的花。
坐了一會兒,雲溪沒忍住,一步三挪地蹭到了傅聞遠身邊,眼睛盯著出水的花灑小聲問:&ldo;先生,這是什麼花?&rdo;
傅聞遠說:&ldo;墨蘭,也叫報歲蘭。這種是徽州墨。&rdo;
雲溪一緊張,聲音就會有些發抖,尾音劈叉時露出奶音,&ldo;那它會開花嗎?&rdo;
傅聞遠好像很喜歡這些花,雲溪感覺到他的心情都好多了,他說:&ldo;養得好了,就會開。&rdo;
雲溪低頭仔細打量那盆徽州墨,傅聞遠已經拎著水壺走到了陽臺的另一邊。看著看著,雲溪不由自主想伸手去碰碰蘭花的葉子,被傅聞遠揚聲叫住:&ldo;別動。&rdo;
雲溪嚇了一跳,背著手退開些,站在那裡無措地看著傅聞遠。
兩隻明亮的眼睛像小鹿,被一層水光泡著。
傅聞遠放下水壺走過來,沒去看花,反而走到雲溪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說:&ldo;它脾氣不好,你碰一碰,就怕不肯開花了。&rdo;
雲溪僵硬地感受著頭頂寬厚的手掌,任安全感伴著酥麻一路竄到尾椎。他眼前是傅聞遠形狀明顯的喉結,像把鋒利的劍,閃著寒光,晃得人眼睛疼。
&ldo;我做錯了,對不起,先生。&rdo;
雲溪仰頭看傅聞遠,誠誠懇懇地認錯。後頸柔軟的深棕色頭髮隨著動作戳進衣領裡,眼圈和鼻尖都泛著淡淡的紅,認完錯後,嘴角又微微下垂,倒像受了委屈。
傅聞遠眼眸深深,良久,說:&ldo;沒事。&rdo;
晚上吃飯,傅聞遠坐在首位,雲溪挨著他,桌上只有碗筷偶爾碰撞的聲音。
因為吃藥的關係,雲溪的胃口一向不好,不過吃得慢,倒也不十分明顯。
只是最後和傅聞遠一起離桌時,碗裡剩的米飯實在太多,傅聞遠沒注意,是阿姨走到他身邊小聲說:&ldo;溪溪呀,你不用怕,先生不兇的,可以吃完你自己的再起來。&rdo;
雲溪點了好幾下頭:&ldo;阿姨,我真的吃飽了,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