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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一沓,心中頓時一片複雜。
半晌,只忽而感慨道著:&ldo;這生女兒還真虧,您瞧,您養了女兒十幾年不說,回頭還得折進去這麼一大筆銀錢,可不虧大發呢?&rdo;
袁氏聽了,氣笑了,只伸手戳了戳秦玉樓的腦門道著:&ldo;橫豎這些也都是你外祖母一分一分替你娘攢下來的,現如今我又原封不動地都給了你,這般想來,你娘倒也沒虧,倒是你,往後若是得了個姐兒,你不也沒得賺!&rdo;
秦玉樓捂著腦門直往後躲著,嘴上忍不住道著:&ldo;得了得了,您女兒不貪這筆就是了,回頭都替你外孫女給攢著,總行了吧‐‐&rdo;
袁氏聽不下去了,一口一個&ldo;口無遮攔&rdo;、&ldo;不害臊&rdo;的直往秦玉樓頭上安著。
秦玉樓滿臉委屈,這&ldo;口無遮攔&rdo;及&ldo;不害臊&rdo;分明是她這個當孃的起得頭,要怪也只能怪,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袁氏後又將府中上下所有下人的賣身契一併交由了她,只一一交代著:&ldo;這裡頭有的是死契,有些是活契,陪嫁的人往往更為重要,個個都得精心挑選,一個也不能瞧走眼,你院子裡哪些人可以跟著過去,得好生理一理,回頭在交由娘與你祖母一一過過眼‐‐&rdo;
袁氏將所有都囑咐了一遍,末了,只又從案桌上拿了一個赤金的冊子出來,遞到了秦玉樓手中,道著:&ldo;我已將冊子擬定好了,回頭你拿著這鑰匙去庫房裡按著這冊子上的一一操辦便是,按理說這些都得由我這個做孃的來親自料理的‐‐&rdo;
袁氏話語裡透著些許內疚。
秦玉樓接過冊子隨意瞄了一眼,頓時心下震撼。
這&iddot;&iddot;&iddot;怕是都要將袁氏的庫房悉數給搬空了吧。
原來是因著袁氏有孕在身,不宜過多操勞,是以,替秦玉樓操辦嫁妝這一事宜,最終竟然落到了秦玉樓自個手上。
自個替自個操辦嫁妝,這古往今來,怕也唯獨這一例罷。
這自古嫁妝皆是由著長輩們來操持,因著這裡頭有著無數繁瑣的事項,便是連頭一次操辦此事的袁氏,都還有許多門道沒有摸清,都尚且無法確保能夠做到事無巨細,更別說待嫁的秦玉樓了。
更何況,對方乃是開國功勳侯府,家族森嚴,且極為注重禮數,大到陪嫁多少嫁妝、選多少陪房,小到陪嫁的衣飾絹帕,都須得按著最為嚴苛的禮儀章程來操持,須得行事周全、拿捏好分寸,切不可失了禮數。
是以,此番便由著袁氏口頭指揮,秦玉樓自個一項一項的跟進,在由著老夫人暗中指點檢查,倒也操辦的如火如荼。
橫豎秦玉樓掌家多年,此事雖較為繁瑣,倒也難不倒她,且這嫁妝往後可是她所有資產,自個經手過了一遍,心中倒是有了個底。
只這馬不停蹄的忙活著這些,自個還得趕製嫁衣,繡著女紅,整日忙的除了吃飯便是睡覺,竟無一刻鬆懈的時刻,這對於向來有些懶散、隨性的秦玉樓來說,當真是快要要了她的命啊!
這才頭一次發覺,成親果真是件麻煩事兒。
每每夜裡幾乎是倒頭便睡,只秦玉樓素來養成了一覺睡到自然醒的習慣,卻被袁氏給生生的終止了。
只因那戚家規矩大,袁氏怕將秦玉樓養得過於懶散些了,免得嫁過去遭人嫌棄,每每天邊才將泛起了白光,便派人將她從床榻上拉扯下來,發誓要將她掰扯為吃苦耐勞、勤奮賢惠的好閨女,好媳婦。
秦玉樓心中滿是苦不堪言,唯有仰天哀嘆,若是現如今悔婚,還來得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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