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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能怪得到她頭上?
秦玉樓被袁氏數落的昏昏欲睡,就在即將快要閉眼之際,只見袁氏忽然將下人都打發下去了。
正事來了。
第二十二章
&ldo;表哥?&rdo;
秦玉樓原本快要合上的眼瞬間睜開了,只有些詫異的看著袁氏。
袁氏想了想,只一本正經道著:&ldo;是,我原本是從未考慮過那珩哥兒的,只因你舅母過於精明厲害,而那珩哥兒雖性子忠厚,但委實又過於內秀,我怕到時候珩哥兒容易耳根子軟,立場不定,難免委屈了你,是以早兩年你舅母委婉提及過兩回,卻被娘搪塞過去了,只現如今想來,性子溫和其實也不見得是件壞事,珩哥兒雖被你舅母管得嚴厲了些,但至少屋子裡少了許多糟心事吧,這是其一,這二來現如今珩哥兒日夜苦讀,又考了童生,只要往後努把力,將來也定會是個有出息的,且珩哥兒秉性不壞,又自幼純良老實,咱們又是親戚,待往後你若是嫁過去了,好好管束些便是了,管男人有時候就跟管家似的,待理得妥妥噹噹的,自然便妥妥帖帖的呢,至於你舅母為人雖厲害些,但自古哪個婆婆又不厲害呢,且你外祖母,你舅舅自幼寵著你,相比之下,想來日子定也差不到哪去,只唯有一點,得嫁去連城,有兩日的路程,娘委實捨不得你&iddot;&iddot;&iddot;&rdo;
若是擱在以往,袁氏是段然不會捨得秦玉樓嫁出除了元陵以外之地的,只現如今相看的人家太多了,這才發覺除了顏家,旁的任何一家,竟都有著處處不如人意的地方。
這才發覺,原來壓根沒有十全十美的婆家,與其顧慮往後去了旁人家裡受委屈,倒不如選了袁家,橫豎是自個母族,至少最基本的庇護還是有的。
以往袁氏是覺得那珩哥兒羸弱老實了,瞧著怕是無甚出息,現如今既然考了縣試第一了,這一點不滿也終究消散些了。
秦玉樓聽懂了袁氏的良苦用心,心中一時有些感動,不由蹭過於摟著袁氏往她身上蹭著,正待要說兩句貼心話,便聽頭頂的聲音繼續道著:&ldo;是以,為娘便將你表哥選作了女婿的人選之一‐‐&rdo;
秦玉樓聽了嗓子裡的話便立馬嚥了進去,只將忙不迭從袁氏身上爬起來,看著袁氏,半晌,只試探著問著:&ldo;孃的意思是您女婿人選還有之二之三?&rdo;
袁氏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秦玉樓:&ldo;這是自然,話說這挑件首飾也得貨比三家,更別說挑個女婿呢,現如今你曉得為孃的不易了罷,為了你個小丫頭片子,你娘可沒少操心&iddot;&iddot;&iddot;&rdo;
說著袁氏便又滔滔不絕的與秦玉樓討論她女婿人選之二之三。
秦玉樓原先還有些興致,末了,只拿了個丁香色的錦繡大迎枕墊在了腰後,又遞了一個給袁氏,母女兩人歪在一處,袁氏口如懸河,秦玉樓漸漸地便有些昏昏入睡了。
原來這袁氏女婿人選之二則是劉家的劉秉坤。
雖然袁氏對那劉秉坤印象一般,覺得他家世不上不下,人品不好不壞,說十分出眾也談不上,但比起那些個紈絝子弟確實又要好太多,因著知根知底,又緊挨著沒多遠,且袁氏又素來與劉夫人交好,便勉為其難的將他給考慮進去了。
至於這之三嘛,原來是秦老爺老師門下的得意門生,姓薛名鈺,乃元陵人士。
據說薛鈺此人學識出眾,乃是近年來瞿老座下最為得意的學生之一,瞿老對其讚不絕口,只說薛鈺此人是塊上等的璞玉,是可造之材,在明年的秋闈上定能夠大展身手的。
瞿老招來薛鈺給秦老爺見禮,薛鈺見對方是秦玉樓的父親,只緊張的不知所措的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