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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已是侯府後宅夫人了,而他不日便成了大俞的駙馬,倘若這事兒被旁人知曉了,雖二人之間清清白白,到底怕惹人耳語,就怕到時有理也說不清了。
想要馬上將信毀掉,結果其中有幾句是提及到她爹爹秦老爺的,秦玉樓一時不捨,反覆將那幾句瞧了又瞧,時間一晃竟過去兩年了,雖每月太太會差人送信過來,她也會回信,但哪裡又抵得住心裡的思念呢?
想念太太,想念爹爹,想念祖母,還有那兩個聰穎伶俐素未謀面的兩個弟弟,有生之年,不知何時才能夠相見,想到這裡,秦玉樓眉眼間難得閃過一抹愁容。
戚修大刀闊步的從軍營中趕回來後,便瞧見妻子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捏著一封信,呆呆的出神,他今兒個回院的動靜挺大的,丫鬟婆子們紛紛高聲見禮,他人都進屋了,她竟然毫無察覺。
戚修便越發不滿了,覺得唯有在他方回京那幾日妻子關懷備至,現如今對他這個夫君已是不理不睬,他成了可有可無的了。
立了好一會兒,依舊毫不反應,戚修咳了一聲,秦玉樓一怔,這才緩過神來,瞧見戚修背著手立在那裡不知立了多久,似有幾分心虛,第一個動作便是下意識的將手中的信件往袖子底下掩。
戚修耳目敏銳,雙眼微微眯著向她走來,良久,嘴裡漫不經心問著:&ldo;岳母來信呢?&rdo;
秦玉樓聞言,便又漫不經心的將信從袖子底下給挪了出來,不由有些糾結,不知該不該坦白,這幾日丈夫似在鬧脾氣,對她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日日臉拉得老長,且那呆子性子擰得緊,尤記得當初因著顏邵霆的事兒,夫妻二人可謂是鬧得不可開交,現如今又平白跑出來一個薛鈺,還不知得如何折騰了。
秦玉樓心裡頭早將那薛鈺給惱恨死了。
兩人對視了一陣,秦玉樓默默地移開了眼,將目光投放到了窗外,再一次收回目光時,只見雙眼彎彎,面上已帶了溫柔賢惠的笑,將手中的信件隨手遞到了剛進來侍奉的歸昕手中,直有些殷勤,有些歡喜的迎了上去,嘴裡柔聲問著:&ldo;夫君今兒個回得挺早的&iddot;&iddot;&iddot;&rdo;
說著,忙招呼丫鬟將洗漱器具端來,親手侍奉丈夫洗漱。
歸昕膽兒雖小,但卻是最為細心體貼之人,見夫人一把將信遞給了她,臉上的笑過於虛假誇張,像是接收到了某種訊息,歸昕忙拿著信微微貓著身子便要退下。
卻未料,只聽到耳邊響起了一道低低的聲音:&ldo;慢著‐‐&rdo;
歸昕身子頓時微僵,低著頭垂著眼,便瞧見一雙翔紫色綢面踏馬靴出現在了視線中,而身前則籠遭著一道身為壓迫人的氣息,像是一座山,穩穩的立在了自個跟前。
歸昕膽兒小,還未待世子爺發話,便已受不住如此冷峻之勢,早已顫顫巍巍的主動將信件雙手奉上了。
秦玉樓面上一黑。
歸昕則哭喪著臉。
戚修舉起信當著秦玉樓的面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每看完一行,臉便要黑上一分。
讀到最後,秦玉樓一臉尷尬,只以為他定要動怒。
卻未料那戚修竟只捏著信板著臉坐在秦玉樓方才的位置上,一言不發。
秦玉樓則小媳婦兒似的坐在他對面,全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的臉色。
約莫過了一刻鐘,秦玉樓見他眼都未曾眨一下,心裡暗自撇了撇嘴,面上倒是一臉慼慼然的瞧了丈夫一眼,主動開口坦白道:&ldo;他&iddot;&iddot;&iddot;他是薛鈺&iddot;&iddot;&iddot;&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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