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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歡點頭，心想著那小暴君不但來了，還祝福你下地獄呢。

好在江楚寒估計是聽不到那小暴君的話，不然還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麼樣。

黎歡試探著問：&ldo;攝政王大人，你平時躺著的時候，難道對周圍發生的事都渾然不知？&rdo;

&ldo;這是自然，本王昏迷不醒，當然什麼也不知道。&rdo;江楚寒回答。

&ldo;那就奇怪了，你之前在昏迷狀態時還警告過我不要碰那朵花。&rdo;黎歡道。

江楚寒語氣一頓，不自然地回答：&ldo;你不一樣。&rdo;

黎歡很是驚訝：&ldo;我哪裡不一樣？&rdo;

江楚寒薄唇抿了抿，移開了目光：&ldo;我看不到其他人，也聽不到聲音，不過，有時候我能看到你……的影子。&rdo;

黎歡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愈發好奇：&ldo;我的影子，是什麼樣的？&rdo;

&ldo;不怎麼樣，就是一個剪影。&rdo;江楚寒淡淡道。

黎歡語氣訕訕的：&ldo;只是剪影的話，那確實不怎麼樣。&rdo;

她的聲音中有些失落，她還自認為自己有張好臉，但江楚寒漫不經心的語氣，就好像連同她也一起否定了。

雖然她也明白江楚寒只是說她的影子，可她還是難免有一點點小失落。

真的，只有一點點。

江楚寒卻是脫口而出：&ldo;那也比現在好。&rdo;

黎歡疑惑：&ldo;比現在好？&rdo;

江楚寒欲言又止。

雖然他之前只能看到她的影子，但在一片黑暗中，她的身影透明而亮，像是一團光。

不像現在這樣，一切都是雪白的，只有少許輪廓，不管怎麼盯著她，仍舊視物不清，彷彿得了雪盲症。

而且，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頻繁進入了這鏡子的緣故，他之後就一直沉睡不醒，沒有再見到黎歡的身影了。

所以他才不想進入這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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