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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才說：&ldo;她丈夫抽籤中了，一家人準備回法國定居，今天就走。&rdo;

那你呢?就留在這個荒涼的地方過一輩子嗎?這些問題在唇邊盤亙，楊州喉結滾動，終是沒有問出口。

做了幾個簡單的家常菜後，陳堅拉開冰箱，找出一袋拉麵。保鮮袋上歪歪扭扭地用馬克筆寫著幾個字，楊州定睛一看，竟是&ldo;生日快樂&rdo;。

&ldo;你生日?&rdo;他吃了一驚。

陳堅點了點頭：&ldo;安娜昨天送來的。&rdo;

&ldo;我不知道，&rdo;楊州囁嚅著，心裡很不好受，&ldo;沒什麼禮物送你。&rdo;

&ldo;不用客氣。&rdo;陳堅說。

話題就此終結，直到飯菜上桌，那種疏離感還縈繞不散。

兩人悶頭吃了一陣，楊州食不知味，找了個新話題：&ldo;西蒙博士不回來了嗎?&rdo;

&ldo;嗯，&rdo;陳堅說，&ldo;他急著見琳達。&rdo;

&ldo;琳達不是再婚了嗎?&rdo;

&ldo;是啊。&rdo;陳堅好像猜到他在想什麼，對他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琳達和西蒙是大學同學，結婚五年後，因為《隔離法案》的實施，西蒙要被遣送到一號基地。琳達不願意離開家鄉，西蒙也不忍她受苦，將自己的研究資料託付給她後，兩人離了婚。一晃三十多年過去了，如今再相見，也不知是什麼光景。

這個故事讓楊州心裡發堵，在他看來，如果兩個人真的相愛，應當能夠共患難。但畢竟不是當事人，不知冷暖，所以不好妄下判斷。

&ldo;今天來的時候，我看見安東尼奧了。&rdo;楊州忽然想起一件要緊事，憂慮起來，&ldo;他還留在城裡，想找出b75的證據。你那天不該激怒他，他報復心很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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