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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情侶」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誤解!
乾護法還在一旁杵著沒走,江荇之吸了口氣,矜持一笑,「我們愛得低調。」
鍾酩低笑了一聲,兩人身體緊貼著,胸腔的震動傳到他的肩頭。
乾護法旁觀了這麼會兒,沒看出什麼名堂,反倒被秀了一臉。他受不了地開口辭別,「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
那道身影轉瞬出了院門,只留下院中五人。
監視的人離開,斐音三人終於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憑瀾挪出位置請他們坐下,「仙君請坐。」
江荇之坐下後感覺腰上有股拉力,低頭才反應過來對方還摟著自己。他拍拍鍾酩搭在自己腰間的手,示意後者可以了。
那隻手便順從地撤下來。
斐音看江荇之眉眼舒展,精準的直覺再次發動,「仙君看著心情不錯。」
江荇之看了鍾酩一眼,「嗯,昨晚睡得好。」柏慕沒和他搶床。
鍾酩撐著腦袋,朝他彎彎嘴角。
對面三人:……靠。
憑瀾轉頭熱了壺茶,遞給兩人,「仙君喝茶吧。」聊點清心寡慾的話題。
「多謝。」江荇之接過憑瀾遞來的茶水,滾熱的溫度透過杯壁傳遞到掌心,四肢百骸彷彿都熨帖了一般。
他舒服得撥出一口氣,自從重生過後體質偏涼,他就越發喜歡靠近熱源,像是身體的一種本能。
有了一杯茶過渡,話題回歸正軌。
江荇之問幾人,「你們三人從昨天回來就一直待在一塊兒?」
憑瀾說,「我們不敢單獨待著,怕遭遇什麼不測。但若對方真要動手,我們恐怕也是不敵。」
江荇之說,「放心,在沒弄清我們的目的前,他們不會輕易對你們下手。」
「那你們——」
「不用擔心我們。比起我們,你們更該擔心自己的掌門師尊。」
「師尊怎麼了!」三人齊聲。
江荇之捧著茶杯,拿倒拐肘捅了捅一旁的鐘酩,示意他來。這種駭人聽聞的推論,更適合由後者開口。
果然,待鍾酩用一貫冷銳的語氣說出昨日的對話和猜測後,對面三人面色都白了,彷彿他們的掌門師尊已經遇害。
「那師尊果真是被師叔……」
江荇之說,「這只是最壞的猜測。想要知道大長老手裡的底牌,唯一的生機恐怕還在禁地。」
上古遺留下來的記載,要麼攥於書卷,要麼刻於石壁。他要找關於幽魄湖的記載,而憑瀾三人需要掌握大長老的動機。
雙方目的相合,若憑瀾願帶他們去禁地,他也不介意幫人解決眼下的危難。
憑瀾面上露出幾分糾結。禁地乃歷代掌門才能去的地方,他作為掌門座下首席大弟子的確知道怎麼進去,但……
啪嗒,已經涼了五分的茶杯放下,江荇之也不催促,揣起手待人靜靜思考。
擱在手邊的茶杯忽然被一隻手拿走。江荇之轉頭就看身側的男人相當自然地給自己換了杯燙茶,遞到手邊。
他眨了眨眼,「你……」
鍾酩說,「捧著。」
對面的斐音羨慕,「都說世上最懂自己的人不是對手就是戀人,果然如此。唉,有道侶真好。」
林闊也羨慕,「嗯。」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需要什麼,難怪能成為江仙君的道侶。
江荇之捧著茶杯,一聲不吭地小口嘬著茶水。
不,柏慕都不是,他只是會讀心……
「江仙君。」憑瀾忽然抬頭看來,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我帶你們去禁地。」
比起幾乎已經明著對他們動手的大長老,還不如賭一把,相信面前兩個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