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臣有辦法(第2/2 頁)
薦枕蓆著無數,卻未聽誰真正成功過。”
“竟有這般魅力?”解縉有些難以置信。
楊榮莞爾道:“其人名聲不為朝野所知,但若是提一首浣溪沙,解學士定然是知道的。”
“勉仁賢弟說來。”
“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裡憶平生。”
解縉登時怔住,一聲“好”字脫口欲出,卻是被自己生生嚥了下去。
“嗝~這首詞,倒也有幾分水準。”
“只是白衣卿相妙手偶爾,跟解學士才學比便是天差地別了。”楊士奇已有些不耐,語氣平淡地說道。
解縉眉頭皺成“川”字,剛要張口,卻被朱高熾切斷了話頭。
“好了,三位先生,我們不說姜星火其人如何了,只說父皇交代的事情。”
此言一出,幾人終於從剛才被岔開的話題裡繞了回來。
這個事實已經充分證明了,在八卦面前人的好奇心確實是無窮的。
朱高熾儘量簡短地把朱棣交給他的問題,也就是王朝週期律的原理,給三人複述了一遍。
等到最後一句話講出,花廳內,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楊士奇沉思著喃喃自語。
楊榮抬頭看著朱高熾,朱高熾恰好也在看著他,兩人對視了片刻,又各自收回了目光。
楊榮心裡卻是打定主意,要一問三不知了。
“皇帝就是最大的地主”這種話都敢說出來,鬼知道自己參與進去,會不會被這股必定會成為滔天大浪裡的事件打的粉身碎骨。
明哲保身,只有裝啞巴了。
解縉則是先琢磨了半晌,最後卻是左顧右盼。
“解學士?”朱高熾看著他。
“殿下。”解縉猶自不可置信,“這王朝週期律,真是姜星火提出來的?不是道衍大師借陛下之口?”
解縉心中滿是質疑,這當然不難理解。
在解縉的心裡,像姜星火這種連秀才都考不上的學渣。
憑什麼能悟出這種連他解解元都悟不出的道理?
憑他是方孝孺的徒孫?
還是憑他如柳永、杜牧般靠著浪蕩詞,贏得青樓薄倖名?
這簡直就是開玩笑!
朱高熾縱然性情寬仁,此時也有些覺得滑稽又生氣,他悶聲道:“父皇說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
聽了解縉的質疑,便是剛決定打算裝啞巴的楊榮都忍不住開口道。
“解學士,若真是道衍大師悟出的,他沒有必要也不可能借他人名、他人口。”
幾人還要說些什麼,楊士奇卻忽然抬頭。
“殿下,臣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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