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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ldo;小夥子，你還不知道你救的是誰吧?&rdo;

嚴柯看了眼病歷，封面上寫著&ldo;楊明煥&rdo;，但他對這個名字一無所知。

&ldo;這老頭是研究核能的，國內好幾個核電站都有他參與設計，這次去香港還拿了個什麼獎回來。其實我也是聽外面記者說的……&rdo;主任搖搖頭，感嘆道，&ldo;要不是這人有來頭，記者怎麼會盯得那麼緊呢?&rdo;

急診外面的記者已經等得不耐煩。嚴柯越來越不安，他不敢接受採訪，想從後門偷偷繞出去。沒想到這裡也有記者守著。

嚴柯想跑，卻聽記者們喊道：&ldo;嚴醫生!嚴柯醫生!&rdo;

完了，連名字都被他們知道了，跑不掉了。

嚴柯無奈，只好打起精神接受採訪。幸好他們對具體細節還不太清楚，只能問一些簡單問題，像現在的心情啊知不知道救的是誰啊之類的，嚴柯都謹慎謙虛地回答了。記者們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滿意，照片也咔擦咔擦地拍。

此時急診大門又傳來躁動，好像是老頭醒了。這邊的記者便丟下嚴柯跑過去，嚴柯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想打車回家，這才想起餘程說好要來接他。他趕緊給餘程打電話，說自己在某某醫院急診後門。

&ldo;後門?&rdo;電話裡傳來奔跑的聲音，&ldo;貝貝，你等我一會兒。&rdo;

嚴柯的心情忽然雀躍起來，先前的緊張也煙消雲散。餘程的身影很快出現在轉角，嚴柯笑容滿面，情不自禁向他跑去。

&ldo;小師叔，不好意思我‐‐&rdo;

餘程上前兩步，張開手臂。嚴柯措不及防地撲進他懷裡，然後被抱緊。

&ldo;我聽說了!&rdo;餘程的聲音激動地發顫，&ldo;貝貝，你真棒!&rdo;

嚴柯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沖昏了頭腦，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他聞到餘程身上的蓮花香氣，聽到他的心跳，忽然覺得‐‐

去他媽的七級浮屠!給我一個抱抱就夠了!

去停車場的路上嚴柯把搶救過程又複述了一遍。和剛才的交接不同，這次他把自己的失誤判斷和緊張情緒都說了出來。餘程安靜地聽完，然後說：&ldo;失誤緊張誰都會有，你處理得很好。&rdo;

這句話比其他所有讚美加起來更讓他高興。

嚴柯喜滋滋地坐進車裡，說：&ldo;咱們去慶祝一下吧?&rdo;

餘程笑道：&ldo;你爸媽在家裡做了一桌好菜，正要給你慶祝呢。&rdo;

嚴柯一愣：&ldo;你告訴他們的?&rdo;

&ldo;嗯。你那班飛機的乘客都在說這件事，我一聽就知道是你，這麼好的訊息當然要通知師兄了。&rdo;

嚴柯的心情立刻低落下來，撇嘴道：&ldo;他是慶幸我沒把人害死吧。&rdo;

餘程嘆道：&ldo;你怎麼會這麼想?你爸很高興，說你長進了不少。&rdo;

那只是客套話而已。

嚴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餘程看著他沮喪的神情，突然問：&ldo;對了，你身上怎麼會帶鋼筆?你不是一直嫌鋼筆麻煩嗎?&rdo;

想起鋼筆的事，嚴柯更加煩躁。

&ldo;本來是……想給你當生日禮物的。&rdo;他不情願地說。

&ldo;現在呢?&rdo;

嚴柯一愣，不解地看著他。

餘程含笑道：&ldo;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