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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六皇子說了一句話,讓葉驚玄差點想撲上去問是不是也是穿來的:“變態!”
這話一出鬨堂大笑,顧重樓卻不惱,只是笑眯眯地讓六皇子半點脾氣也沒有。葉驚玄這邊喝得多了,正找地上廁所,拉了旁邊的侍女輕問:“哪裡如廁。”
侍女瞭然一笑道:“小姐跟奴婢來吧,奴婢帶您過去。”
葉驚玄跟葉驚濤說了聲,就跟著侍女去後園了,月色零亂成一地的碎影,花影重重的深處竟然是廁所……葉驚玄無語了,要是讓她來看,還以為是個花園,說不得要在旁邊搬張椅子坐著賞賞花看看景什麼的。
侍女領了葉驚玄來,葉驚玄說自己可以回去,侍女就離開了,葉驚玄在上了廁所在池子裡洗了手,遂把手伸進風裡讓風把水吹乾。衣裾貼在水面上由風吹起,分不哪是水,哪裡又是裙紗的波瀾。
手幹了葉驚玄就往回走,半道上恰碰上了顧重樓,於是微微一曲身道:“七殿下……”
“是葉姑娘啊。”顧重樓點頭示意,緩步走了過去。
葉驚玄忽然說了句:“七殿下的琴聲真好。”
顧重樓早被這樣那樣的誇獎聲給洗禮了一遍又一遍,這句真好在他耳裡就像沒說一樣,只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謝謝葉姑娘。”
“只是孤涼清傲,卻不似是秋天該聽的,崢崢傲傲若是對著漫天飛雪撫一曲,便似是暗香輕來,該多美啊。”
葉驚玄無意之中又加了一句,只是說了心中所想,卻沒想到正切中了顧重樓的心思。只見顧重樓緩緩轉身,那雙乾淨得清澈見底的眼睛盯著葉驚玄瞧。
顧重樓剛才撫琴時,心底想的就是踏雪尋梅的情形,他沒想到葉驚玄竟然聽得出來:“葉姑娘真是個知音人。”
“知音,這我可當不起,只是偶然間聽懂了一點,別的我也說不出來。”梅花孤涼,人孤獨,所以就在心裡有了共通性,若真彈了些別的,葉驚玄還真是未必聽得出來:“知音這兩個字,對於七殿下這般解音、痴曲的人來說,是份量很重的兩個字,所以我當不起。”
顧重樓這回笑得真切,這一笑之間的風采竟如同他的琴聲一樣,清曠寧和:“心有奇巧,只是和我一樣……”錯生在了深院朱樓之中。
葉驚玄也聽得出這後頭沒出的半句話什麼意思,於是也嘆息了一聲,笑笑便側身微曲禮說了聲:“前頭再見,七殿下請自便。”
顧重樓看著葉驚玄一身綺麗如煙地行走,遠遠看上去就像是月下的一縷煙飄遠了,搖搖頭笑笑,便轉身進了繁華深處。
第二十八章 我承認都是衣服惹的禍
回到位子上時,大部分醉的世家公子都被請到了後堂休息,只剩下幾個沒人敢灌,或者是酒量大的。/。kanshuge。/看書閣*這時滿堂的人都正在看著顏府的孫姑娘顏寄秋題詩為賀,大家都在那圍著叫好,只見顏寄秋淺淺一笑就這麼坐回了位子上,倒有幾分處變不驚的氣度。
葉驚玄暗讚一聲,不愧是正宗的世家小姐,比起她這假的就是更出彩些兒。接下來是嶽流煙的古箏曲子,只是有顧重樓的古琴聲在前,再聽這曲子就沒有半點味道了,所以嶽姑娘只能措手不及,還彈錯了幾個音,顧重樓坐在位子上重重哼了幾聲,皺眉聽著。
那嶽流煙一見顧重樓神色凝重地看著她,手下更慌了,於是錯得更多,通篇下來叫人感覺就是四個字——不堪入耳。
顧徽雨這會兒已經坐到了葉驚玄邊上,把葉驚濤趕到顧逸懷那邊喝酒去了,湊在葉驚玄耳邊嘻笑著說:“這一番下來,估摸著那嶽姑娘以後都沒有臉在人前彈古箏了,虧得以前還是京裡有名的古箏名家呢……其實也該怪七哥,專美於前,後來的再彈曲子,誰能贏得過他去。”
“怎麼還要彈呢,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