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如何忍受冷遇(第1/2 頁)
“歲月不饒人,老夫已非當年之勇,非爾等對手。”尉父微微搖頭,隨手提起茶盞,輕抿一口,潤澤沙啞的喉嗓。
經過茶水滋潤的嗓音略顯柔和:“你娘太過兒女情長,凡涉清婉姨之事,便難以理智。當年我允你娶鳶也為妻,不過看在陳家顏面上,如今陳家風雨飄搖,此事宜早做決斷,收回報酬為妙。”
尉遲對父親的話語不置可否:“父親與‘他們’何時結識的?”
窗外,一片烏雲掠過,遮蔽烈日,他眼神深邃,波瀾不驚。
“早年間有過數面之緣,這次他們未從你處得到答覆,才來找我。”尉父面色凝重,“但他們所言非虛,此交易對我尉氏大有裨益,無害而有利,拒絕實為不智。”
“我會思量一番。”尉遲起身,“黎屹有要事稟報,我先回府邸。”
言畢,尉父不再挽留,只道:“去跟你娘打聲招呼再走。”
尉遲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回到尉府,黎屹已在廳中等候,尉遲徑直上樓,黎屹自然跟隨。
尉遲斂目,目光冷冽:“告知Y先生,我可答應合作,條件是南歐市場歸屬尉氏。”
黎屹一愣,南歐地處交通要衝,是歐洲通向外界的重要樞紐,多年來一直由yuán家掌控,如今要他們放手……他低聲道:“恐怕不易答應。”
尉遲淡然一笑:“我握有他們夢寐以求的籌碼,他們怎會不同意?”
……
鳶也離開程家已是午後。
陳莫遷送鳶也回尉府,她心情舒暢,語調輕快:“心頭這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我以為此類事情,你早已駕輕就熟。”陳莫遷掛擋停車,解開安全帶,下車。
鳶也並不否認,平日為籤合同,她確曾用盡手段,但這次不同。
程念想自幼喪母,七歲又染疾,病情反覆,不好的時候如同幼童,實在可憐。利用這樣的人,她內心有愧疚感。
如今道歉獲諒解,她心安理得。
陳莫遷凝視她:“你依舊堅守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鳶也嘴角微揚:“那是自然。”
兩人正交談,忽聞男子聲音插話:“為何不讓表哥進屋品茗?在門口說話,豈不失禮?”
說話者是尉遲,他從主屋走出,大概是今日尚未出門,身著舒適的家居服。
鳶也隨即邀請:“小表哥,進來坐坐吧?”
陳莫遷望向她,對尉遲點頭致意:“叨擾了。”
三人落座於沙發,僕人隨即奉上茶水與點心,鳶也依然面向陳莫遷:“程董說念想的最大心願,就是上學,與同學共讀。”
“嗯,程家擔心她病情突發,不敢讓她入學,從小都是請家教。”
“她是獨女,又不能上學,這麼大竟一個朋友都沒有,一定很寂寞,難怪程董如此寵愛她。”鳶也感慨。
尉遲偶爾插話,大多時間是兄妹倆交談,就連座位也是並肩而坐,他則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手中握著一杯咖啡,直至冷卻未曾品嚐——從昨日至今,他們說了那麼多,這個女子始終笑容滿面!
晚餐時刻,陳莫遷又被鳶也留下共餐,用罷才走。他一走,鳶也便進入省心模式,對一切懶洋洋的,尉遲與她說話,她搖頭或點頭,頂多嗯一聲。
如此一來二去,府邸的僕人都知曉,少爺遭受了少夫人的冷遇。
老管家在府中侍奉了幾十年,看著尉遲長大,第一次見有人敢對他擺臉色,這位少夫人真是……與眾不同。
尉遲看著鳶也哄阿庭入睡,又見她沐浴,收拾明日上班所需,最後,她準備就寢。
“不是說好不生氣了嗎?”尉遲抓住她欲熄燈的手,終於挑明這些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