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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吧，帶你回家。&rdo;

第19章 醉鬼

連驚帶嚇，林佑折騰了一夜，如今坐在溫暖的汽車裡，很輕易就仰起腦袋睡著了。

餘笑瀾打轉方向盤，瞥見他憔悴的側臉，僅存的一點火氣消散，心底泛起酸澀的氣泡。

什麼都不想計較了，人在身邊比一切都強。

這夜，許克賢連給林佑發了數條訊息，從語氣平和的邀約，到氣急敗壞的謾罵，窮兇極惡的威脅，直到最後一句陰森森的&ldo;我來找你&rdo;，看得餘笑瀾心驚肉跳。

他沿著街道狂奔，急得快要發瘋，幸好……

紅綠燈街口，餘笑瀾替蜷縮的林佑披了件外套，情不自禁地吻吻對方手腕，幸好還不算晚。

林佑看起來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可抱在懷裡仍是沉甸甸的重量，暖烘烘地靠在他懷裡，叫他終於放下了心。

見他睡得平穩，餘笑瀾不忍叫醒，乾脆一鼓作氣，把人一路抱上了樓。

家門口，他放下林佑，手忙腳亂地去掏房卡，卻見對方靠在牆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目光茫然追著他，一手很固執地勾上他的褲腳。

餘笑瀾看他醉成這副模樣，又氣又好笑，好不容易將褲管解救出來，半拖半抱，把這稀里糊塗的醉鬼拽進房門。

林佑上半身掛在他懷裡，腰線塌下一塊，餘笑瀾的視線一掃，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一道圓潤的弧度。他呼吸一滯，鬼使神差地伸手，往那位置拍了拍。

林佑捱了打，直往他懷裡縮，一雙手臂纏得更緊了。餘笑瀾覺得有趣，嘴角不自主地換了個鬼畜的笑容。

&ldo;叫你騙我。&rdo;啪。

&ldo;叫你去見前男友。&rdo;啪啪。

&ldo;叫你胃病還喝酒。&rdo;啪啪啪。

……

清醒的時候，林佑雖然順從，精神上卻總帶點居高臨下的意味。年長的戀人像是高高在上的國王，如憐憫孩童一樣，總帶著無可奈何的笑容包容他。連吵架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對方淡淡的，似乎勾不起火氣。

如今這具高高在上的身體，醉倒在自己的懷裡，任憑擺布……餘笑瀾眸色暗了暗‐‐他想把林佑從神壇上拽下來，叫他為他哭，為他笑，吃他的醋，生他的氣，甚至於打他罵他，做回記憶裡那個鮮活的，熱烈的影子。

林佑醉得徹底，神智不清了，卻到底勾出了點壓抑著的本能反應。

被戀人按在懷裡親暱地教訓，這樣隱秘而不可言說的羞恥，讓他修長的身體蜷縮起來。餘笑瀾感到他在自己懷裡，一搖頭擺尾地掙扎，力道不大，一隻手就能鎮壓。

他右手上加了點力，隔著布料拍出一聲悶悶的鈍響，林佑吃疼，張嘴咬住他的肩頸，口中嗚嗚地抗議著。

輕微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經，餘笑瀾只覺周身如過電般，狠狠打了個激靈‐‐懷裡這個人正全心賴著他，終於，連反應也由他一手掌控了。

&ldo;教訓&rdo;到此刻已經變了味，更像是親密的調情。

他很興奮，沒注意懷裡的人已經微微發起了抖。似乎比起疼痛，被打這件事本身，更激起了林佑的畏懼。

餘笑瀾無師自通，揉捏了一陣，待對方緩和下來，又是毫不留情地一掌。

突如其來的擊打讓林佑猛地揚起腦袋，脆弱的脖頸暴露在人前，發出一聲短促的哀鳴。

&ldo;……對不起。&rdo;

餘笑瀾沒聽清，垂下頭去聽：&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