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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半死……你呢,你見過和你生一樣病的病友嗎?”
“小時候在英國住院的時候見過,不過沒接觸過。”謝祈枝和他解釋說,“患者之間距離太近容易交叉感染,會加重病情。”
藍頭髮感慨:“那得這種病的得多孤獨啊,能接觸的理解不了,能理解的接觸不了。”
謝祈枝笑了笑說:“是啊。”
從電梯出去,離開主樓,陽光明晃晃地照在謝祈枝身上。
他今天穿的是件古巴領的短袖襯衫和五分短褲,寬鬆褲腿下的小腿筆直,在日光下白到晃眼。
藍頭髮愣了愣,關注點倏地從肺病轉移到了謝祈枝過於醒目的白髮藍眼上,忽然問:“你這頭髮是天生的嗎?”
謝祈枝點點頭。
“真帥,我漂都漂不出來。不過我沒你白,漂出來估計也不好看。”藍頭髮又問,“你是混血兒吧?”
謝祈枝也不知道是不是,隨口糊弄他:“嗯,我外婆帶一半不知道俄羅斯還是北歐那邊的血統,我和她小時候有點像,估計是返祖了。”
藍頭髮哈哈直樂,開玩笑說返祖也得看基因,換成他估計只能往猴子那兒返。
路過食堂,他執著地要請謝祈枝吃飯,這個點也不知道吃早餐還是午餐,真是健康規律的大學生三餐。
謝祈枝搖搖頭,拒絕了:“我在家裡吃過了。”
“家裡?”藍頭髮詫異地問,“你走讀啊?本地人?”
“我辦退宿了。”謝祈枝告訴他,“現在住哥哥家裡。”
謝祈枝反應過來自己忘記問藍頭髮男生的名字時,他已經回到“哥哥”家了。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端著馬克杯在客廳廚房餐廳露臺和幾個開啟的房間都探頭看了看,應淮疑似出門了,不在家裡。
主人不在,那這裡就是謝祈枝的地盤。
昨天他已經巡視過自己的新領地了,還未探索過的就只剩那一個地方。
他輕手輕腳地來到應淮臥室門前,左手放在門把手上,欲蓋彌彰地叫了一聲:“應哥,你在裡面嗎?”
“應淮?”
“應淮哥哥?”都沒有回應。
謝祈枝輕輕一擰,房門開了。
陽光透過落地窗肆意潑灑,照亮了啞光黑木地板和深灰色的地毯。
應淮的臥室風格很簡潔,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只有床格外大,床品也是深色的,蠶絲被鋪得整整齊齊。謝祈枝摸了摸,觸感彷彿流水般柔軟輕盈。
這已經是應淮家裡破產後消費降級過的床嗎?謝祈枝心想,難怪他高中天天遲到,給我睡我也不想起。
他直起身,走到落地窗邊往下張望,樓層太高,地面的綠化帶和行走中的人類顯得格外渺小。
床頭櫃放了幾本書,最上面那本封面寫著《春滿北國》,謝祈枝記住這個書名,打算回頭也買一本看看。
來到移門隔斷的衣帽間,他按亮了燈。
西裝、大衣、春秋季外套和短袖分割槽掛在衣架上,櫃子上擺著不同品牌的男士香水,抽屜一層一層拉開,是應淮的墨鏡、領帶和各種配飾。
謝祈枝用目光挨個流連了一遍,隨手從衣架上取下一件黑色的牛仔外套,對著落地鏡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好像大了很多,衣襬垂到他大腿的位置。
他有些不服氣地把手伸進袖子裡,這回手臂繃直了也才剛剛露出一節指尖。
謝祈枝伸出手,摟著這件外套,低下頭,鼻尖在衣領後面輕輕嗅了嗅。
他聞到一股殘留在衣服上的極淡的香水味,是與過去截然不同的氣味,像個真正意義上的成年男人。
曾經謝祈枝喜歡且留戀的那股柔順劑香味,隨著應淮高中時代的結束,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