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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二叔說;“沒事,今天高興,我喝兩口。”
顧次白酒量不錯,雖然臉有點紅,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他聽到肖城他航叔的話,就說道:“顧師傅,沒事,喝多了咱們樓上有的是房間。”
肖城他航叔心裡嘀咕一句,一晚上幾千塊,哪兒睡得起啊。
整個席上,就顧曉冬和肖城注意力還專注在服務生端上來的餐盤上,顧次白叫服務生給肖二叔滿上酒之後,就感嘆一聲,對肖二叔說道:“肖師傅,我聽說肖老師是跟著你長大的?”
肖城正在吃扇貝,他聽到顧次白提起自己,心道,他從哪兒聽說的?
肖二叔點了兩下頭,對顧次白說道:“我家城城打四五歲時,就跟著我和他航叔一起長大的呢。”
說著說著,肖二叔眼圈兒突然紅了,他喝了一口酒,對顧次白說道:“可惜我這二叔沒本事,沒給他創造多好的條件。”
肖城嘴裡還吸溜著扇貝肉,他聽了他二叔的話,楞楞的抬起頭來,他二叔大概是喝多了,才會又想起過去的事。
他航叔悄悄瞧了他二叔一眼,見他神色有些落寞,就放軟了口氣,說道:“都是過去的事,別再想了。”
肖二叔很明顯是喝高了,他完全沒把他航叔的話聽進去,連說話都有些大舌頭,自顧自的對著顧次白說道:“有一年臨著過年,他航叔病了,我帶著他去找他航叔,大冬天的寒風能把肉削一層,火車上沒位置,我帶著孩子就在火車過道上待了一晚上,那麼小一點的孩子,也不喊苦喊累的,我現在想起來心裡還堵得慌。”
肖城放下手裡的勺子,突然也有些鼻酸,那時他雖然小,但卻已經開始記事了,有段時間他航叔老生病,家裡條件不好,他有大半年沒上學,就一直待在醫院,跟著他二叔一起照顧航叔。
肖城親爸死得早,親媽又改嫁,不過他自己沒覺得苦,遇上兩個待他跟親兒子一樣的叔叔,哪怕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都是盡最大的能力養育他。
“我家城城小時候跟著我吃了不少苦,我那時就發誓,一定要把孩子這輩子要花的錢都攢夠,讓他以後都不用為錢發愁,可惜我這做二叔的有心無力,拼到這把年紀,也就夠給他買套房,掙下一間餐館。”
說到這裡,肖二叔抹了一把臉,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酒。
肖城嗓子眼有些發堵,他望著他二叔,說道:“二叔,你幹啥說這些話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肖城眼角也跟著紅了起來,他們這一家三口裡,就數肖城他航叔還是清醒的,他說道;“吃飯吃飯,提過去的事情幹啥呀。”
顧次白也喝了一口白酒,他臉上有些感嘆,對肖城他二叔說道:“肖師傅,我佩服你,真的,我跟你一樣,獨自拉扯大兒子。”
顧曉冬本來正側著耳朵聽肖二叔講肖城的事呢,這時聽他爸提起他,就抬起頭望了他一眼,說道:“說肖老師呢,你提我做什麼。”
顧次白沒理會兒子,他也陷入過去的回憶,他說道:“剛滿月的娃娃,身子骨都是軟的,曉冬他媽就能狠心撇下他,我現在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把他拉拔大的。”
說著,顧次白站了起來,舉起杯子,神情感概的說道:“肖師傅,我敬你,為你,也我,也為咱們平安長大的肖老師和曉冬!”
那餐桌很大,兩個人站起來都碰不了杯,饒是如此,肖二叔也站了起來,兩個人隔空點了一下杯子,算是碰了杯。
一旁的顧曉冬算是看出來了,他爸這也是喝醉了,因為平時他爸不愛提他媽的事,只有偶爾喝醉了才會提到來。
顧曉冬也同樣不愛提他媽,他沉著臉,站了起來,不高興的說道:“你們慢吃,我先走了。”
說著,就站了起來,顧次白沒理會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