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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點,”那邊頓了頓,“不能傷害人質。”
陶老爺子連聲應是,喜上眉梢,心中卻如浪滔天,驚疑不定。
傅家插手,錢的事情自然迎刃而解。
他並沒有自作多情到認為傅家幫忙,是想結交陶家。
最後那句話,自然是衝著段初言去的。
只是,那個段初言,究竟是什麼人?
竟然值得傅明諧拿兩億去換?
手指夾住鑰匙,用鋒利的一段,在麻繩上反覆鋸著。
也幸而看守他們的人手分散了,百無聊賴,也就沒那麼專心。
這就是陶然跟顧林打架的原因。
讓三人被分散看管,就算要找機會逃走,成功率也大一些。
反之,目標越大,越容易暴露。
顧林喘了口氣,繼續費力地鋸著。
對方綁得很死,加上自己不停地磨蹭轉動,他幾乎可以想象自己手腕已經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模樣。
倉庫很大,他被獨自丟在一角,看不見另一邊的情況。
不知道初言他們,怎麼樣了?
“吃東西了!”
兩個盆子,一個是水,一個是飯菜,丟在陶然他們面前。
用力過猛,水濺了些出來,灑在他們衣服上。
水倒是清水,在還沒拿到錢之前,對方也不想把他們折騰出什麼毛病來。
只是飯菜就是他們吃剩的了。
陶然自小出生優渥,何曾遭遇過這些,第一頓被人舀了一大勺往嘴裡塞的時候,又全數吐了出來。
結果自然是一頓拳打腳踢。
後面就順利多了。
他心裡也明白,想要多一分活命的機會,就得拼命吃下去。
相較之下,段初言就要溫順得多。
無論對方動作多麼粗魯,他總是一言不發,默默地嚥下去。
以致於綁匪有時候對他的興趣,要多過於那兩個人。
“我說,看你樣子斯斯文文的,怎麼這麼鎮定?”
餵飯的人停下動作,捏起他的下巴,突然發現這個男人,長相十分俊雅。
那雙黝黑幽深的眼珠子眨了眨,露出一絲恐懼。
“我我……”
“還以為你多鎮定!”那人哼笑一聲,頓時沒了興頭,舀起一勺飯菜塞向他嘴巴里。
見段初言猝不及防被嗆得咳出眼淚,綁匪哈哈大笑,滿臉惡意。
“老子就知道你們這些公子哥兒都一副德行,平時傲得要命,落到這個田地才裝起孫子來!”
他身體不安地往後縮了縮,小聲辯道:“我只是他們的輔導員,不是……”
“老子不管你是誰,明天籌不到四億,你就陪著一起死吧。”
那人看到段初言懦弱的樣子就來氣,伸手搧了他一巴掌。
儒雅的男人頓時嚇得縮成一團,緊緊閉上眼,瑟瑟發抖。
陶然擰眉欲言,卻被段初言撞了一下,咬咬牙,捺下到嘴的話。
那人收拾了碗盆,朝外走去。
“你沒事吧。”陶然湊了過來,小聲問道。
段初言睜開雙眼,眼底是一片深沉的冷意。
陶然苦笑。“都是我連累了你……”
“剛才故意引開他注意力。”
段初言淡淡道,雙手從背後解放出來,活動自如。
陶然說了一半的話怔在喉嚨,隨即大喜。
“你開什麼玩笑,放人?”張叔瞪大眼睛,彷彿不敢置信。
任平把手機摔在桌子上,煩躁不已。“傅家和四叔那邊已經放話了,讓我們絕對不能傷害人質!”
“老大,就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