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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素在聽到樊延自誇的時候尷尬地清了兩下嗓子。
「阿渣雖然不那麼喜歡阿慘,但鬼使神差地選擇了和阿慘在一起,阿渣身邊的朋友都很驚訝,阿渣怎麼會選擇一個這樣的戀人。畢竟阿慘不是個多優秀的人,平凡又無趣,不過還挺會照顧人的。」
東方凌倒是瞬間就聽出了樊延話語裡的隱瞞,十分不給面子地說道:「是阿渣告的白還是阿慘告的白?」
樊延頓了頓:「是阿渣……但這是因為阿渣意識到了阿慘對自己的心意才……」
東方凌打斷了他:「那這就不叫鬼使神差,叫蓄謀已久。」
蘇素乘勝追擊,並不想放過這個趁機辱罵渣男的機會:「你會在說話的時候下意識把這件事隱藏起來,就說明內心深處,你也知道自己……的朋友做錯了,但還是想給他留點面子。」
對連番懟了好幾次,樊延的自尊心蓋過了他此刻的傾訴欲,他想草草地結束掉這個故事。
「兩人就這麼過了幾年,阿渣對阿慘很好,阿慘雖然沒什麼本事,整天庸庸碌碌地做些瑣事,阿渣也沒有拋棄他……但前段時間阿慘莫名其妙就跟阿渣提分手,你說阿慘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蘇素強忍不適地舉手提問:「我想知道阿渣對阿慘很好的具體表現。」
這個問題不算尖銳,樊延也就耐著性子回答了:「阿渣優秀到總有許多人前赴後繼地追求他,但他身邊一直只有阿慘一個人。每次出差回來,他都會找人給阿慘帶禮物,有時候看到什麼覺得適合阿慘,還會親自去買。即便出門很麻煩,偶爾還是會帶阿慘出去吃飯……」
樊延細數著自己為童元做的事,越發理直氣壯,準備聽眾人一起聲討阿慘的不懂珍惜。
終於明白了樊延是在無中生友,阿渣就是他本人的陸泊,忍不住小聲地同宮淅川咬耳朵:「這濾鏡……他要是戴這濾鏡出門是不是連紅綠燈都看不清了?」
宮淅川沒剋制住,小聲地笑了一下。
聽到笑聲的陸泊驕傲又歡喜,畢竟逗樂自己喜歡的人,就是這麼一件叫人幸福的事情。
另一邊,俞多舉起了手:「我想知道你所說的阿慘庸庸碌碌地做瑣事,是什麼樣子的?」
樊延想了想:「每次阿渣一回家就可以看到他,似乎沒有其他的生活與追求。沒什麼雄心壯志,偶爾去上個班。」
說著說著,樊延才想起來童元的有些節目邀約是被自己攔下來的,但這又如何,如果童元真的有心出演,為什麼不來同他爭辯。
樊延不明白地問了一句:「阿慘為什麼會離開阿渣呢?」他在等著其他人跟著一起責備童元的不知珍惜。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後悔。
只是場面並不如他所想。
屬於阿渣視角的故事讓人沒辦法理直氣壯地發表上帝視角的觀點,卻也沒法昧著良心說是阿慘的不對,最後只有俞多說了句:
「這件事,誰人的好壞已經不重要了,但既然兩個人不合適,那就分開吧。」
樊延不死心地想讓這個和童元很相似的人改變想法:「但阿渣並不那麼想分開。」
俞多面色沉靜:「為什麼阿渣不想分開,兩個人就不能分開?」
樊延:「阿慘這種人怎麼能……」
說到這裡,樊延停住了。
俞多嘆了口氣:「你和阿渣一樣,都不把阿慘當做和自己一個階級的人,但戀愛裡沒有高低之分,至少每個人都有決定自己去留的權利。」
場面安靜了下來,樊延覺得自己似乎是真的做錯了,但一直以來的剛愎自用又讓他不願承認。
樊延說完屬於阿渣和阿慘的故事後,眾人沒了多少燒烤的興致,倒是東方凌在沉默一會兒後對俞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