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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拿著羅盤順時針的轉,內盤不動、轉外盤,眯了一會眼睛,問孫雨鶯:「你還記得銅駝寺那句千峰頂上一間屋的詩嗎?」
孫雨鶯說:「當然記得,『千峰頂上一間屋,老僧半間雲半間。夜晚雲隨風雨去,到頭不似老僧閒』。」
黑子倒是機靈,激動地有些結結巴巴的說:「九爺,你的意思是這入口就全在銅駝寺是嗎?」
九爺搖了搖頭,說:「我看這暗道的位置,正合著這個詩句,銅駝寺這句詩是一首暗喻,我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得,但是它說明瞭主人設定暗道的想法。」
從九爺眼中的地氣龍脈,到羅盤勘察定向,啟發了九爺的靈感,無意中想起這首充滿了暗喻的詩,劉王候為什麼躲聚在邙山,這裡有很好的註解:不妨把想像的翅膀放開,邙山深處,千萬座山巒像一條龍一樣盤旋起伏,雄渾蒼茫,構築於群峰之巔的小茅屋,孤高絕俗。這裡人跡罕至,只有飄渺的白雲,時往時來。但是白雲還有隨風雲去的匆忙忙碌,不如老僧的閒淡自適。這裡天機一片,不受一塵,鮮明地反映了「無事是貴人」的禪者,如何在自然清景中獲得即色即真的禪意感悟。在邙山的這種疏野、恬淡,而沒有聲色繁華的躁動,將人的心理感受引向恬淡祥和之境,使人感覺到一種本真的意趣。
老僧者,劉王候是也。
孫雨鶯說:「不要小看這妖僧,這審美境界倒是有一番造詣。不過這境界出自作為一個殺人越貨的人渣,我倒沒感到恬淡祥和,反而感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九爺曾說過:「風水永遠是排第二的,陰德和善行排第一,這個兩個好了,埋在那風水跟著你走。」
我們順著一個洞口,走出這個「瑤池」,外面是一個更大的溶洞或者說是天坑(在邙山內部很難分清二者的區別,這和在陸地不一樣)。九爺在搜尋附近最高的山峰,顧雄忽然一拍腦袋,問我:「二小,孫平生打訊號彈的那個山峰上面有沒有房子?」
我忽然想起:那上面有一排不大的房子,因為相距太遠,看的很模糊,倒是有一個武僧,舉手說,他看見了,那些石壁上遇險的人頭頂上確實有房子。
顧雄說:「依我看,那也是最高的一座山峰。怪不得孫平生要到那麼險峻的地方去,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入口。」
九爺大手一揮:「我們原路返回,馬上登上那座山峰。」
12人的小分隊立即回返,慧根領著武僧跑步先去,我們緊跟不捨,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這座山峰腳下,為觀測地形,老邊打了兩個照明彈,不過出乎我們意料,這座山像華山一樣,四面懸絕,絕崖千丈,似刀削鋸截,其陡峭巍峨、陽剛挺拔之勢與華山山形如出一轍,只有一條寬僅容足的狹長小道通往山巔。
在照明彈即將熄滅的時候,我們又看到了那塊橫亙在棧道上的巨石,不過卻沒有看到孫平生的人馬,難道是他們翻越了巨石,到達了山頂了嗎?
時間緊迫,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慧根和其他武僧先上,我們尾隨其後。
九爺嘆息道:「華山自古一條路,但是華山尚且還有72個半懸空洞。」
顧雄說:「當年解放軍從黃甫峪攀上北峰,奇襲殘匪,飛躍天塹,智取了華山。」
九爺這次沒有動用陰兵兵符。步行上山。
九爺他們還能有心思說話,我和孫雨鶯在這僅能容足的巴掌寬的羊腸小道上貼著岩石,小心翼翼,慢慢挪動,往下一看,壁立千仞,稍不留神,就會粉身碎骨。
武僧到底是武藝高強,幾乎是蜻蜓點水,弾躍的姿態前行,走到攔路巨石的時候,一個鷂子翻身,便登上了約5米多高的石頂,留下慧根一個人垂下繩索,接應我們。九爺使用輕功,蹬著石壁躍上巨石,我和顧雄等人攀繩而上,老邊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