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頁(第1/2 頁)
直到驚慌地離開後,她回過神來,那些震驚都轉化為了憤怒。
為了掩蓋自己的失態,她指使團體裡的人去散佈對於賀茗揚不利的謠言,越荒謬越好。
很快,關於賀茗揚背後那一面的不堪傳言就傳遍了全校,愈演愈烈,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對於演變的事態,賀茗揚毫無反應,只是照常延續著她原本的生活。
那些人怎麼說,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直到某一天,這個扭曲的平衡終於無法維持。
黃昏時分,賀茗揚從空無一人的教室出來,路過樓梯口,卻聽見角落裡有哭泣和求饒的聲音。
她的腳步頓了頓,難得遲疑,最終還是拐了過去。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副老土陳舊的欺凌畫面:衣服洗得發白的女孩縮在角落裡,手裡緊緊抓著自己的書包,而圍著她的,正是詆毀賀茗揚那個小團體。
賀茗揚沒說話,只是向前走了幾步,那些人就因為畏懼她的家世,帶著不甘的神情散去。
縮在角落裡的女孩畏畏縮縮地站了起來,賀茗揚看了她一眼,勉強從記憶裡搜刮出了這個人的資訊。
家境一般,學習刻苦,憑藉獎學金考進了這個每年學費六位數的學校;因為沒有背景而受到排擠,不被任何小團體所接納,還在暗地裡被欺凌。
她的書散落了一地,賀茗揚隨手撿起掉在自己腳邊的幾本遞給她:「下次小心點。」
她非常難得地開口說了句關心的話,雖然沒什麼意義。
這是賀茗揚為數不多的幾次善心。
但冷冰冰的現實迅速告訴了她,善心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幾天後,賀茗揚被叫到辦公室,一進門,她就看見了那天那個女孩,正垂頭站在辦公室中央。
見賀茗揚進來,女孩毫不猶豫地抬手指向了她的方向,說:「就是她,撕了我的書,還罵我,說我不配在學校裡待下去。」
那天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被移花接木到了賀茗揚身上,賀茗揚突然就成了霸凌的兇手。
賀茗揚站在原地,平靜地說:「我沒有。」
校長的視線在她們之間來回,眼神複雜,最後以學校會徹查為由,讓她們都回去了。
出了辦公室的門,女孩又露出了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靠到她身邊,低聲用哀求的語氣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沒辦法。那幾個人說,如果不揭發你,就讓我在學校待不下去……」
後面的話,賀茗揚在腦內替她補齊了:這是她向小團體交納的投名狀,有了這樣的忠心,以後她就不會再被排擠了,可以過上比以前好得多的生活。
受害者一旦變為加害者,比原本的加害者還要恐怖——因為她們會佔領道德制高點,陷入強烈的自我感動中。
這場大戲裡,除了賀茗揚,誰也不會受到傷害,她們也許在想,反正賀茗揚也不會感受到傷害。
因為不管經受了什麼,賀茗揚永遠是那副樣子,高傲得令人憎惡。
等展開調查後,一切事態都朝著對賀茗揚不利的方向發展:受害者的證詞指向她,小團體的成員們跳出來做證人,樓梯口的監控恰巧在那一天壞了,什麼也沒拍到。
面對學校的質問,賀茗揚還是沒有反應,只是保持著她冷淡的沉默,這被視為她的默預設罪。
學校鬧得腥風血雨,但賀茗揚回到家時,家中意外地平靜。
她的母親坐在客廳,等待著她回來,面對母親,賀茗揚什麼也沒解釋。
母親抿了一口茶,從包裡拿出u盤:「這是那天樓梯口的監控。」
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賀家是學校的股東——所以校長和教師都努力地調查事件,想要幫賀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