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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苗何嘗不想出去單住,在家裡是一點兒自由都沒有,「太后不準。」
鈕媽的控制慾特別強,從小就拘著王苗,除了王苗在國外留學的那兩年她管不著,剩下的時間恨不得拿繩把她拴在身邊。
陶陶又絮叨著說了不少網紅室友的壞話,這才跟王苗一起化妝換衣服打算出門。
因為要假裝去機場,王苗沒開車,兩人站在路邊打車的時候有開私家車的男人停在路邊落下車窗問要不要捎她們一程,王苗低頭晲了那男人一眼,長得還行,就是從車裡傳出來的音樂暴露了這人的品位,土嗨土嗨的。
王苗沒搭理那人,拉著陶陶上了輛出租,頗為認真的跟陶陶說,「我覺得現在這樣挺沒勁的,我打算聽我媽的去相親看看。」
「得了吧,相親能有什麼靠譜的人啊,你想想那得窮成啥樣醜成啥樣的男的才會找不到物件要去相親啊?」
「也可能是人家要求高呢?」
「那你就能把自己當明碼標價的大白菜似的讓人家去挑啊,我看過我們小區那些老頭老太搞得相親會,都跟逛菜市場似的,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
陶陶這麼一說,王苗覺得也有些道理,暫時歇了相親的心。過了會兒覺得睫毛沒粘好,拿出手機開了前置攝像頭整理睫毛,赫然看見了自己眼角淺淺的紋路,拿近了手機仔細看了會兒,大概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化了妝也能看出來沒什麼精神。
王苗煩躁的退出程式,切到美顏相機上。嗯,這才是她真實的樣子。
大斌過生日,他們幾個朋友在酒吧定了個包間,說是包間根本就沒門,拿簾子遮著的半封閉大卡座而已。陶陶去舞池裡跳舞了,那些朋友大聲的聊著天喝著酒,王苗拿了瓶調味酒坐在角落裡玩手機,看到自己以前的同學不是秀恩愛就是秀娃,再要不就是曬曬貓主子狗主子的趣事。
反正都有伴。
王苗看向那些搖頭擺尾、縱情大笑的朋友,他們算她的伴麼?
玩鬧了好一陣子,大斌作為壽星開始許願吹蠟燭切蛋糕,大家紛紛送禮物,王苗送了個男士錢包,到陶陶那裡好像是送了張健身房年卡。大斌不幹了,非說是陶陶辦了卡不樂意去就把卡送出去。
王苗笑著喝了口酒,大斌還真說對了。
陶陶求饒著問大斌想要什麼禮物,回頭補給他。大斌張嘴就說要陶陶親一口,說著還側過臉去準備好了的樣子。眾人都在起鬨叫好,陶陶幾乎沒有猶豫就湊上去親了一口,其他人都笑,王苗也跟著笑。
笑完了又覺得他們真無聊。
中途去洗手間補妝,在走廊過道里看見一個背影挺像陶陶,王苗想繞道走開,不小心瞥見了和陶陶抱著親吻的那個人是大斌,裝作看不見的從他們身後穿過去了。
她對著鏡子塗口紅,想著陶陶跟大斌是早有火花還是今晚忽然來電,想著想著感覺怎麼樣都跟自己沒關係,心裡又有些唏噓。
她是不是也應該找個男朋友了,太久沒談戀愛,看見人家親個嘴居然都覺得羨慕了。
一夜宿醉,隔天睡到了中午才起,陶陶昨晚還算仗義,沒丟下王苗,清早跟她一起回了家。
王苗把地上那條吊帶裙撿起來扔進拉桿箱裡,換上襯衣和西裝裙,去洗手間洗漱。
剛出臥室就遇上了陶陶的網紅室友,再濃的妝也掩不住她那疲憊的要命的眼神。王苗抬手跟她打了個招呼,洗漱的時候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早上回來的時候太累,沒卸妝就睡了,結果假睫毛只剩一隻,另一邊的不知道去哪裡了,眼線也花成了煙燻妝,鼻頭上還冒了個碩大的痘痘。
王苗心裡只剩一個念頭:真是上年紀了。
下午又補了個覺,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一開門就看見鈕媽坐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