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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一切都沒有想像中的重要。
重要的是,我重新得回生命中唯一的親人。
晨曦中,柳沁笑了,並不邪魅,帶了種微痴的纏綿,以及將十歲的我留在擎天侯府時那種淡淡的清愁。
他其實一點都不老。美好的面龐,如同任何一個十八九歲的如花少年。
於是,從那日起,雪柳宮中再有任何要事商議,柳沁都會派有通知我。
他要我參與雪柳宮所有行動的商定和決議,而不僅僅是被動地聽令行事。
我的座次,排於兩位副宮主後,三位使者前。‐‐春天的時候,塞北一位絕頂高手雲真子投靠了雪柳宮,成為第三位使者。據說他的武功很是不錯,但身為道士,居然喜歡做些竊玉偷香的勾當,被塞北一群武林高手追得沒有容身之地,就投入了雪柳宮。
我依然極少說話,柳沁不問我,我幾乎不會發表任何意見。
我並不關心江湖之事,對於江湖情形並不瞭解,藏拙不語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但柳沁問我話,我不得不回答,所以,我也不得不留心旁人都在說什麼,不能再如原來那般只一個身子坐在那裡,卻魂遊物外想我自己的事了。
柳沁在聽完我的意見後,往往都會說上一句:&ldo;夜兒,你該多說說話,不然,我都覺得你坐在那快發黴了。&rdo;
他說這話時眸中冰晶流動,笑容頗有些邪肆曖昧,我只能低了頭捧著茶盞,應聲是,卻再不說話。
但眾人從此也看出柳沁和我關係大為改善了,但改善到什麼程度,因為我的冷淡和柳沁的權威,倒也無人敢追問。
柳沁依舊教我練劍,但和我呆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甚至常常就在旁邊和我一起修練,然後在我練完之後遞來一塊手帕給我擦汗,再遞給我一盞泡好的茶。
在教習方面,他是師,我是徒,按理應該是我服侍他,而不是他服侍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顛倒過來,但他做得很自然,我對他的好意領受得也很自然。
他和我做的最親密的動作,就是每天第一縷晨曦飄出時,會讓我休息片刻,然後摟住我坐在雪柳之下,靜靜看整個天幕由幽藍化為清澈的海藍。
40廢墟中的零落記憶
我開始怕他再動別的心思,後來發現他只是很單純地摟著我而已,從不曾無禮過,漸漸也就放下心來,習慣了那個很溫暖的懷抱。
或者,對旁人來說還是很曖昧吧?
但我再不忍見到他眉間有那種很淡的清愁出現,他本該是那般邪肆而張狂的峻傲人物。
冬月初,一個原本歸附雪柳宮的北方幫派忽然轉投了另一派近幾年突然掘起的神秘勢力幽冥城。我和許多高手再度被派往北方行動。
那個實力並不強的幫派,顯然得到了幽冥城的支援,我們很費了一番手腳才將主要首領都擒了,另派了忠於我們的高手任那一幫的首領。
回宮路上,我聽流月很興奮地講著:&ldo;快到揚州了,春風十里揚州路啊!咱們要不要轉到揚州城裡去樂上一個晚上?&rdo;
驚秋&ldo;啪&rdo;地甩了流月一鞭子,道:&ldo;你們男人,除了這個還能想到什麼?&rdo;
心素卻道:&ldo;驚秋,也不全是隻想到這個的男人啊?你瞧夜公子,跟我們出來那麼多次了,什麼時候沾惹過那些女人?&rdo;
揚州?
我遲疑了一下,道:&ldo;你們去揚州玩吧,我正好要去揚州近郊有點事。&rdo;
驚秋忙勒了馬,笑道:&ldo;你到哪裡去?要不要我陪著你?&rdo;
流月已吃吃笑道:&ldo;秋兒,你陪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