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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喬楠沒有錯，你放心吧，我不會難為他的，既然他這麼想坐鎮東北，我就把東北交給你們父子如何？&rdo;張宗昌懶懶的說道，

葉榮歡一顫，開口的時候因為過度緊張造成嗓音喑啞，

&ldo;將軍，我一直對您忠心耿耿，您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家也人丁單薄，請您看在我這麼多年為您鞍前馬後的份上就饒了他吧1

張宗昌猛地瞪起眼睛，眼中殺意泠然

&ldo;饒了他，談何容易！他居然敢發動兵變！葉帥，當年革命黨在奉天鼓動軍隊你還記得吧，你手上的人頭又有多少？北軍的軍規那個敢忘記？背主求榮，忘恩負義1

葉榮歡再也忍不住了，哭倒在地，不住的磕頭。

張宗昌眼睛中露出不忍，眯上眼嘆了一口氣。

&ldo;父債子還父債子還，那裡想到你是子債父償啊！&rdo;

張宗昌又拿起照片，愛惜的用手撫摸了一陣才開口，

&ldo;你退下來吧，我給你在瑞士辦了一個酒館，你離開中國到那裡去吧，仗不會打太久了，俄軍前兩天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德軍已經被逼退到聶瓦河了，接下來就是俄軍的坦克流大顯神威的時候了，盟軍已經進入了義大利，北軍第二集團軍已經進入塞爾維亞現在法國的大半也都解放了，剩下的不過是時間問題，希特勒不斷犯一些低階錯誤，他們內部已經亂了。

告訴喬楠，這次不殺他是因為當年你不殺我的原因，我讓他繼承東北，升他作東北大元帥，告訴皮東河，適時撤出大連，我要乘軍艦前往馬六甲，還有告誡喬楠，讓他好自為之1

葉榮歡呆呆的看著將軍離開，重重的將一個頭磕到地上，久久不起，殷紅的血染紅了白髮。

喬楠被拉出監獄的時候依然惶恐萬分，臉上卻又帶著認命的笑容。

他熟悉監獄，他的功績有一半來自監獄，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關進自己的監獄。

自己好蠢，居然去挑戰將軍的權威，他居然把將軍當作一個老朽來對待。

自己忘記了，北軍是將軍一手建立，是私軍，是僱傭軍，這樣一支軍隊只可能為將軍效力，所謂的軍銜所謂的榮譽在他們眼裡大概不低將軍的一個笑容，一句話。

自己計算的多麼精確啊！

讓自己的人紛紛控制奉天要害機關，然後到將軍府逼宮，最後奪取東三省的控制權，在然後全力支援黨魁一統北方，擴軍，然後打過長江，擊敗國民黨，讓黨魁做政治皇帝，自己做軍事皇帝。

千秋萬代，不朽功勳！

可是真的臨頭，所有的嫡系都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自己居然是一個人再鬧兵變，所有的同事，手下都冷冷的看著自己，如同看一支瘋狗的憐憫眼神，但缺乏同情。

自己見不到將軍，被自己計程車兵粗暴的塞入監獄。

這是滴水間，自己親自設計的，狹窄的房間，安靜漆黑的環境，不斷的有節奏的滴水聲，不須多，一個禮拜就能讓人瘋狂，因為你的睡眠會被一滴一滴水聲攪得不得安寧。

這個時候你願意拿一切換取睡覺的權利！

自己被放出來了，父親好像一瞬間老邁了10年，一個倔強的漢子臉上帶著憐惜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年，恍惚間他不過是一個頑童。

將軍府交給你了，東三省也交給你了，但是你我父子的情分就到這裡了，你利用自己的父親，到最後一秒你還在利用我。

我把我的部隊也都給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不穿軍裝的葉榮歡顯得極為彆扭，在幾位神情冷漠卻絕對精悍忠誠的家人攙扶下上了汽車，開車遠去。

春天，東北還是會有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