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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文嘉幾次跟秦晏說這次往南去想帶著荊謠去讓他長長見識，秦晏沒意見，過後跟荊謠提起，剛問了一句&ldo;想不想去南邊一趟？&rdo;荊謠就白了臉，秦晏再說一句：&ldo;不想去外面看看麼？&rdo;荊謠直接眼睛紅了，好像要被賣了小狗崽子似得，秦晏心中嘆息，下面的話也不必問了。

之後得了秦晏不會趕他的保證後荊謠才稍稍放下心來，過了好幾天後還小心翼翼的問了秦晏：&ldo;少爺是不是嫌我煩了？&rdo;

秦晏心中好笑，荊謠雖然總呆在自己身邊但他有分寸的很，自己看書時荊謠就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看他的，只要自己不說話荊謠能一點聲音都不出，一點也不討嫌。反而是秦晏無聊時喜歡逗逗荊謠，看他憨憨的有趣。

時光飛逝，很快就過了十五，秦晏帶著荊謠同衡棋如一同回了蘇府。

雪路難走，一行人到蘇府後已經是未時了，蘇卿辰也沒有見他們，只有管事的出來說先生今日身子不適，明日再授課，隨即將眾人引到各自院裡去了，燕歸樓裡快一個月沒住人，各處都要打掃，秦晏和荊謠忙了半日，直到晚間才收拾停當了，正值十六月圓，外面月色正好，戌時天上靜靜的飄起雪來，景色動人，秦晏跟荊謠索性穿上厚衣裳撐了一把雪傘出院賞景。

&ldo;少爺累麼？&rdo;荊謠提著個小宮燈，抬頭看看秦晏撐著的水墨山青的雪傘小聲道，&ldo;我撐會兒？&rdo;

秦晏輕笑：&ldo;你撐著？我在地上爬？&rdo;

荊謠有些難為情：&ldo;我可以伸直了胳膊的……&rdo;

兩人說笑間沒留意走遠了，秦晏雖在蘇府住過多日但從未好好逛過，不多時竟有些找不著路了，幸得月色好，不覺昏暗，兩人又走了一會兒再細看才發現竟已經走到前院來了，荊謠看了看前面輕聲道：&ldo;蘇先生還沒睡呢，廂房的燈都亮著。&rdo;

秦晏點點頭，動，荊謠也看見了這回找著路了，正要折回去時忽而見前院垂花門後面似有火光跳，驚呼道：&rdo;這是走水了麼？!&ot;兩人剛要上前忽見衡棋如也提著個宮燈來了，衡棋如見這情形連忙上前壓低聲音道：&ldo;別出聲……回你院裡，我跟你說。&ot;

第二十二章

秦晏往垂花門那又看了一眼，點點頭牽著荊謠的手帶著衡棋如回燕歸樓了。

荊謠燒了一吊子水上沏了茶端上來，衡棋如剛在雪地裡走了一會兒有些冷了，喝了幾口熱茶緩過勁來了，想了想道：&ldo;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蘇先生……每逢初一十五的都會去二門外面燒些紙錢，有時若是有了什麼大事他也會去，我在府裡住的時間長，撞見過幾次所以知道，我怕你們冒冒失失的撞過去了兩廂尷尬，沒什麼事，以後晚上別過去了，荊謠還小，看見了不好。&rdo;

秦晏微微蹙眉：&ldo;給……給梁王燒的？&rdo;

衡棋如頓了下點點頭：&ldo;是。&rdo;

秦晏更是疑惑：&ldo;又不是在熱孝裡，哪裡用總是燒紙？這些禮數我雖知道的不多但也聽老人們說過……時常祭奠故人並非好事啊。&rdo;

衡棋如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不清，自經秦思一事後衡棋如心中待秦晏更為親近，不大敢敷衍他，猶豫了會兒道：&ldo;罷了，跟你說也無妨，荊謠……天不早了，你先去睡吧。&rdo;

衡棋如對秦晏安撫一笑：&ldo;我知道你萬事不避開他，但有些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