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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樂拿出一捆簡牘,捲開一部分,看著道:“家主希望貴府能提供一些軍事物資,本家願以糧食等物資交換。”
楊權正要開口,薛楹向他打了個眼色,想要開口,他微微點頭應允。薛楹道:“探子傳信來,戎戈府要向元楊宣戰,期日二月初。”
這讓柴樂和墨牙想起柳河縣被突襲的事情,兩人面面相覷,果然那山賊說的沒錯,是戎戈搞的鬼。元楊自身難保了,還會與他們交易嗎?兩人心裡都有點懸。
楊權果然沉默了,良久,他才道:“子柱,帶二位使者去見方老吧。”
“元帥!”薛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元楊都自身難保了,怎麼還要與他們交易,不過他也知道楊權絕不會無的放矢,“……是。兩位,隨末官來吧。”
此時,季霖和遊風已經來到了元楊郡的元楊江邊。
江畔有一座橋,橋的這一頭連著這邊的岸,而另一頭卻被江面升騰的朦朧白霧所遮掩,若隱若現。岸上栽了一行柳樹,柳條上細長的葉子已經泛黃了,地上也滿是金黃色的落葉。秋水淹沒了偉岸的石堤,卻不敢來冒犯著金柳的神威。柳下枯瘠的草無力地耷拉著,蓋不住哺育它們的這片黃泥土。
長長的曲廊就在柳樹之後,瓦片上零星散落著風雨攜來的落葉,翼然的曲廊角,鴟吻孤傲地遙望四方。而再往曲廊後面一看,綠意盎然,常青樹滿是,中間也夾雜了紅葉樹。這長長的曲廊,像是劃分春秋的界線,將青蔥與金黃隔斷。
這個時候,只有一個人還在曲廊中彳亍,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那是一個身材頎長的青年,束冠整齊,面容俊朗,但眉宇間總有淡淡的愁意。青年所著黑衣之背繡著一個金色的錘斧圖案,金蠶絲所繡,足見青年身份不尋常。
青年停住,側目向元楊江看去。江面風平浪靜,倒映著落日的餘暉,廊前那一排枯黃的柳樹實過蕭瑟,禁不住一聲嘆息:“惜風不起水無浪,過往不堪神黯傷。”這張二十出頭的臉此時沒有半點青澀,已然像個飽經風霜的老人。
“撲通!”
江邊傳來的落水聲打斷了青年的愁思,青年一驚,便飛步跨過倚欄,向聲源處疾行,怕是有人落了水。但是當他趕到那裡時,才發現哪裡是有人落水遇難,分明是兩個小毛孩在水邊扔小石子而已。
他不禁感到鬱悶,正欲離開,又凝目望向那方,心想:不對啊,剛剛那個聲音分明就是有什麼東西落水了,打水漂怎麼可能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這時從水中跳出來一隻白色小獸,毛髮溼漉漉的,嘴裡銜著好大一條鱖魚,魚兒“活蹦亂跳”地搖擺著,白毛小獸似乎有所察覺,耳朵一側,眼睛往青年那邊看去。青年也發現了它的舉動,急忙退開了一小段距離,屏住呼吸。
“雪瑤,看啥呢?”遊風順著小狐狸的目光看去,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事物。
小狐狸一甩頭就將魚摔在遊風的臉上,不顧自己的尊主“啊呀”一聲慘叫,抖擻了身上的毛,將小水珠抖落。它又看向那邊,將身子壓低了,伏在地上躡手躡腳地緩慢往前。
魚兒還是那麼活躍,被甩在臉上還在用魚尾巴拍擊著遊風的臉蛋。遊風徒手擒住魚,扔在地上,用袖子抹了抹臉,又看向季霖:“寒霏,這該死的魚就交給你了。”
季霖差點就沒有笑出聲來,將正要逃回水中的魚又抓過來,將魚整個凍住了。他拿起凍成冰塊的魚,問遊風道:“小道士,你知道魚怎麼處理嗎?”
“啥,你也不知道?貧道久居深山,吃的都是山珍靈藥,海味河鮮從沒碰過。”遊風也對這魚犯了難。
仔細想了想,季霖道:“我曾經在山裡烤過飛禽走獸什麼的,不知道這魚是不是也能像那樣烤來吃。”
“管他能不能,天大地大,填飽肚子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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