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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搖著腦袋,「並非善惡報應,而是前世因果,不過此等秘術,或也是貧道信口開河,侯爺不信便罷了,雨停了,貧道也該走了。」
仙道說著拂塵一掃,搭在手臂上,就預備離開,鎮北侯仍有所疑慮,侯爺夫人卻叫住了仙道,「先生留步,我們信你所言,還請先生指一條明路。」
「夫人……」鎮北侯企圖阻止。
鎮北侯夫人眼中又溢滿了淚水,「有一線生機總比沒有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長陵離我而去。」
鎮北侯輕嘆一聲,無奈只好開口請仙道留下,仙道停住腳步,並未轉身,只是道:「若要除祟,需找一位和令郎年齡相仿且八字相剋之人,日夜照拂兩年,方能鎮壓。」
仙道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人走出了院外,聲音卻遠遠傳來,「等令郎痊癒之際,貧道會再上門討酒吃。」
仙道走後,屋內安靜下來,鎮北侯夫人走到夫君身旁,拽著他的胳膊,哀求道:「這是唯一的法子了,老爺,寧可信其有啊。」
鎮北侯何嘗不知道這是眼下唯一的希望,他也不想失去愛子,可是想到仙道說的話,有些為難,「一時之間上哪兒去找和長陵年齡相仿又八字相剋之人?就算有,人家也未必願意自己的女兒過來受苦。」
鎮北侯夫人拿帕子擦掉眼角的淚水,突然想起什麼,激動道:「定文伯家的幼子,比咱們長陵小三歲,他便是生下來就和長陵八字極其相剋,妾身和定文伯夫人一向交好,去求求她,或許能行。」
第2章 條件
洛州城東的柳民巷內,一群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人群前方不遠處有幾個打手模樣的人正對著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漢子拳打腳踢。
那漢子被打的慘叫連連,抱著頭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看著很是可憐。
「行了,別把人給打死了。」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琥珀色錦袍的少年開口道。
少年一身明亮打扮,琥珀色外袍上面用暗金線繡著朵朵祥雲,裡頭的長衫亦是價格不菲的蜀錦,腰封上並排鑲著三顆寶石,腰間還垂著一塊上好的藍田玉佩,通身的氣派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一頭墨色長髮一半垂至腰上,一半在頭頂用一頂白玉發冠束起,發冠上還插著一根白玉簪,面容很是清秀漂亮,可是臉色卻不太好,看起來兇巴巴又有些不耐煩。
他一開口,那些打手立刻停了下來,被打的漢子蜷縮著身體半天動彈不得,少年冷哼一聲,也不管那人死活,轉頭走了,身後浩浩蕩蕩跟著好些隨從。
圍觀的人群迅速散開一條道,少年穿過時還留下一句,「誰都不許給他請大夫。」
待少年走遠,眾人才終於鬆了口氣,同情看向被打的漢子,卻誰也不敢施以援手,唯恐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人群三三兩兩散開,邊走邊議論,「哎喲,薛家的小少爺怎麼跑到我們這種地方來了,嚇死人了。」
「也不知道他怎麼惹著這位小少爺了,真是倒黴。」
「這個薛矜啊,可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得罪了他不死也要扒層皮。」
「作孽哦!」
而被人稱作混世魔王的薛矜從柳民巷出來後,站在街上伸了個懶腰,對著跟在後面的小廝說:「我餓了,你去給我買栗子糕來,要多加點糖。」
小廝應了一聲,小跑著去了,薛矜站在街上左右看了看,身後另一個隨從詢問道:「少爺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去滿月樓喝酒還是去合歡樓聽曲?」
薛矜下巴一揚,道:「回家。」
說罷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定文伯府走去,柳民巷離定文伯府有些距離,薛矜沒有傳馬車,走回去後身上也暖和起來了,剛進了府門,一個丫鬟打扮的人就從旁邊衝過來,噗通跪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