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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黑色瓷瓶在桌子上排成一排,看起來有些詭異,師爺見薛矜聽明白了其中利害,便道:「府尹大人不敢擅自拿主意,特意要我來討世子妃一個示下。」
夏風傳堂而過,薛矜察覺出後背泛起一陣涼意,他覺得所有的一切似乎就快要真相大白了,思慮片刻,決定不要打草驚蛇,對師爺道:「張姨娘意圖謀害本世子妃,被告發後畏罪自殺。」
師爺有一瞬的愕然,之後忙道:「下官明白了。」
這個案子查了這麼久,最後還是定為自盡,張家不敢再說什麼,將張姨娘的屍體領回去好生安葬了,薛矜做主,以侯府的名義給了張家一大筆補償金。
三日後,薛矜收拾好行李,差了四喜去買兩匹上好的馬,又親自去父母親那裡告別,說他可憐紀夫人一個人在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打算回侯府去陪她。
薛夫人聽了斜他一眼,輕輕拍一下薛矜的頭,「臭小子,你才在家陪我們幾天,就想著別人的母親了,你這顆心是不是早飛了?」
薛矜笑道:「怎麼會呢,您和父親還有個伴兒,哥哥嫂嫂也都在家,不至於寂寞,紀伯母一個人多可憐呀,兒子去住一段時間就回來陪你們。」
「等長陵從邊境回來,我就去紀家把你接回來,本來就只是為了他的病去照顧一下,如今他都痊癒了,你也該回來了。」薛夫人道。
薛矜當然不願意回來,但是此時不是爭論這個的時機,他只想讓薛夫人快點答應放自己出府,於是敷衍道:「此事等他回來再議不遲。」
糾纏了半日,薛夫人終是鬆了口,讓薛矜去住幾天再回來,薛矜抱著行禮小心出了門,在街角下了馬車,四喜牽著兩匹快馬候在那,看到薛矜,都快要哭出來了,「少爺,咱們真的要去嗎?」
「自然是真的,你怕了?」薛矜白他一眼。
四喜苦著臉,「少爺,四喜這三腳貓的功夫怎麼保護您啊,要不然咱們還是去找蔣統領要一批護衛吧,萬一路上有個什麼閃失,奴才就是一百條命也賠不起啊。」
「有什麼事自有我擔著,我們是偷偷的去,你去跟蔣天冬一說,大家不是都知道了,我還怎麼出的去!」薛矜說著翻身上了馬,一扯韁繩,馬兒便順著這條街的後巷朝城門方向而去。
四喜在原地掙扎半晌,仍是放心不下,趁薛矜不留意,招手叫來一個小乞丐,給了小乞丐一把銅板,讓他去伯爵府找柳芽報個信。
柳芽收到信兒的時候,薛矜已經出了城,她嚇得魂飛魄散,和柳枝急的抱頭痛哭,又不敢去跟薛夫人說,思來想去,柳芽決定兵分兩路,她去京郊大營找蔣統領求助,柳枝到禮部去找薛白。
柳芽幾年前跟薛矜學過一些馬術,但是騎得並不好,等她好不容易騎著馬趕到京郊大營的時候,一雙手已經被韁繩勒出了血,她被守軍營的將士爛在門外,急得沖裡面大喊蔣天冬的名字。
蔣天冬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狼狽的女子,紗裙被踩在腳下,沾滿了塵土,頭上簡單的髮髻被風吹得歪在一邊,他還是一眼認出了來人是薛矜的貼身侍女,見她焦急的模樣,忙快步走出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柳芽哭道:「我們少爺一個人出城了,說是要去找世子殿下!」
蔣天冬也嚇得不輕,片刻不敢耽誤,對著馬棚吹了個口哨,喚來他的坐騎,一匹黝黑髮亮的高頭大馬,對柳芽道:「別著急,黑煞速度極快,我們現在去追他,或許還能追上。」
說罷他一躍上了馬,伸手去拉柳芽,柳芽此時也顧不得男女之防,伸手抓住蔣天冬的手,被他拉上馬,蔣天冬這才看到柳芽手心全是血,他眉心一皺,將柳芽的手放在自己腰間,用力一夾馬肚子,黑煞破風而出。
第39章 離京
蔣天冬和柳芽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