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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用處?」紀裴逼視著當歸,眸中的寒芒令人膽顫,「你想毒害他?」
當歸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手縮在袖子裡輕輕顫抖著,忙解釋道:「不,大竹草不會要人性命,只是對容顏有損。」
「他是你師兄,你居然這樣惡毒想要毀他容顏,你們之間究竟有何恩怨?」
紀裴手中的驚鴻劍還沒有插回劍鞘,銀白的劍身透著嗜血的寒意,當歸額上冒出細密的冷汗,抵在牆角,不敢說話。
紀裴再要逼問,藥房的門突然被開啟,仙道背著月光,負手走進,一改平日慵懶慈祥的模樣,面色陰沉的可怕,他突然伸手,一掌拍在當歸的胸口。
當歸吐出一口鮮血,脫力跪在地上,捂著胸口,痛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注釋1:「大竹草」其實是「大豬草」,是一種有毒的植物,對人的面板有損,也會損害眼睛,重則導致失明。這裡改了個名字,純粹是因為大豬草不好聽。這玩意兒我也是百度來的。
第70章 吉時
紀裴沒想到會驚動仙道,看他已經給了當歸一掌,這才不得不收起驚鴻劍,朝著仙道點頭道:「師父,吵到你了。」
仙道看當歸一眼,緩緩道:「不是你們吵到我,是我一直留意著他的動靜。」
紀裴顯然有些驚訝,「您的意思是……」
仙道沒有回答他,而是將視線再次移到當歸身上,當歸受了一掌,跪坐在地,嘴角溢位的鮮血滴在他胸前的衣裳上,染紅了一小片,他目光中愧疚恐懼,躲避著仙道的眼神,仙道沉聲道:「為師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做這種事,那人給了你什麼好處?」
紀裴聽後緊皺起眉頭,方才問當歸,他說他去害薛矜的事並無人指使,可是聽仙道這話,他分明是受人指使的,那躲在當歸身後的人會是誰,誰和薛矜有仇,又不遠萬裡追殺到這裡?
思前想後,他只能想到一個人。
紀裴瞳色一緊,右手下意識撫上驚鴻劍柄,呈防備的姿勢,如若真的是那個人,那他絕不可能只派當歸一人前來。
「師父……我……」當歸叫了一聲師父,其他的話卻如鯁在喉。
仙道目光如炬,「是不是上回同我一起去出診的那戶人家?當時男主人單獨將你叫了過去,說是有隱疾想私下詢問,可我瞧著那人面色紅潤,精神良好,並不似有隱疾的狀態,是他交代你對自己師兄下手的嗎?」
當歸一隻手緊緊拽著袖口,垂著頭不說話,過了許久,大約是知道自己躲不過去,終於點了點頭。
「是……謝家人嗎?」紀裴隱晦問著仙道,仙道是見過太子的,不可能認不出來。
不料仙道卻搖搖頭,「不是,那家姓魏,據說是魏國公府的遠親。」
「魏朗?」紀裴驚異,仙道也不清楚,紀裴蹲下來,掐住當歸的脖子,質問道,「是一個叫魏朗的人指使你這樣做的嗎?」
當歸被掐的臉色通紅,視線落在紀裴的鼻樑上,又迅速移開,斷斷續續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只知道……姓魏。」
「他為何要對薛矜下手?」
「他說……他的一個哥哥厭煩薛矜,厭煩至極,知道薛矜去了藥王谷,所以找到他,讓他以求醫為藉口,給了我毒藥,要把薛矜……一了百了……」
紀裴聽到一了百了幾個字,眼神又黑了幾分,手底下也不知不覺加重了力道,「你今日預備的藥粉,便是他們給你的嗎?」
當歸掙扎著微微搖了搖頭,「他們給我的是……是……鶴頂紅,今日的大竹草……是我……私自更換的。」
鶴頂紅是極其殘忍的毒藥,一旦服下,藥石難醫,沒想到魏朗居然要對薛矜下此黑手,難道他是替謝禎出面的嗎?
可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