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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姨娘被問得雲裡霧裡,想了想,緩緩搖頭,「奴婢屋子裡東西少,似乎並沒有丟什麼要緊的東西。」
紀裴聽罷朝畫梅使了個眼色,畫梅便拿著那條帕子上前,對文姨娘說:「姨娘仔細瞧瞧,這條帕子可是出自你的手裡?」
文姨娘接過帕子,細瞧了瞧,道:「這是奴婢的帕子,只是奴婢平日閒來無事繡過得東西太多,不知何時丟了這樣一條帕子,竟沒有察覺,奴婢行為有失,還請世子恕罪。」
文姨娘一瞧見帕子上面的合歡花樣,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帕子她原本是打算繡來送給紀裴的,只是收尾的時候針腳錯了位,便棄之不用了,可這東西要是落到了旁人手裡,卻是極為不妥當的。
紀裴見她認得快,又誠懇,目光越過她落在張姨娘身上,張姨娘跪在那,垂著頭,手裡下意識絞著手裡的手絹,看起來有些緊張,紀裴遂開口道:「張氏,你可知這帕子從何處而來?」
張姨娘忙道:「奴婢不知。」
「是不是你指示的玉珠,買通了溪雲齋的翠兒,將這條帕子放在世子妃的衣裳裡,想要誣陷世子妃的清譽?」畫梅受了紀裴的委託,質問張姨娘。
張姨娘抬頭快速看了紀裴一眼,視線掃過薛矜,見薛矜抱著乾果碟子目光直直盯著自己,嚇了一身冷汗,忙低下頭去,道:「奴婢冤枉,奴婢從不曾做過這種事,還請世子明察!」
「可是要將翠兒和玉珠叫過來和你對峙?」畫梅道。
張姨娘的手藏在袖子裡,緊握成拳,面上裝得震驚,「世子,奴婢真的冤枉,請世子明察!」
紀裴雖然平日和兩位姨娘相處不多,但對她們還算了解,張姨娘從前就喜歡動些小心思與文姨娘爭寵,這件事他已經可以確定是張姨娘所為,她現在不肯承認不過是嘴硬罷了,紀裴看著天色不早,不願再和她多糾纏,沉聲道:「張氏對世子妃不敬,即日起罰去三年月錢,禁足房中,沒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出入,玉珠和翠兒欺上背主,拿了身契打發人牙子攆出府去。」
張氏的臉一瞬間變了,眼底滑過兩行淚,仰頭對著世子哭道:「世子,奴婢冤枉啊!」
紀裴冷冷看著她,「念在你是初犯,暫且只是禁足,你若還不知悔改,便送你去莊子上,安度餘生。」
張姨娘嚇得半句話梗在了喉中,紀裴說話的語氣並不重,可言語中的冰冷像寒冰一樣刺在張姨娘的心上,她再也不敢哭訴,眼睜睜看著畫梅叫進來幾個嬤嬤把她帶了下去。
嬤嬤將張姨娘拖到院外,她才後知後覺哭出聲來,只是很快被捂住了嘴巴,只留下嗚咽聲。
屋子裡重歸寂靜,文姨娘依舊跪在地上,低著頭,看起來小心翼翼地,紀裴問她,「此事你可知情?」
文姨娘忙道:「奴婢不知。」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還帶著點顫抖,顯然是被嚇到了。
紀裴沉默半晌,道:「你先回去吧,馬上入春了,府裡事務多起來,無事就不要出來了。」
文姨娘身子一僵,頭埋得更深了一些,唯唯諾諾答道:「是,奴婢遵命。」
之後躬著身子退了出去,她剛走出門,薛矜就把吃光了的乾果碟子丟在桌上,斜著眼睛看紀裴,「你這兩個姨娘,一個膽小如鼠,偏偏還想著去害人,做了壞事藏都藏不住,一個心思深如海,看著人畜無害,心裡頭想什麼沒人知道,你可真有眼光。」
紀裴不理會他的嘲諷,下了軟塌,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站住。」薛矜叫住他,「這事兒算完了,咱們倆的事還沒完呢,你那時候為什麼趕我出去,你是不是覺得我丟了你的臉?」
紀裴腳步頓了頓,背對著薛矜,沒有回頭,也沒有答話,靜了片刻,抬腳走了,掀開暖閣簾子的時候,聽到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