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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急的滿頭是汗,「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從少爺的袖子裡掉出了一條帕子,上頭還繡著合歡花,當時那麼多人在,柳枝姐姐為了保全少爺的顏面,主動認了下來,現在被拉下去打板子了,少爺去找她了,少爺是個急性子,萬一起了爭執就不好了。」
紀裴思慮片刻,吩咐道:「你去把晚上服侍過薛矜更衣的丫鬟小廝都扣下來。」
柳芽雖不知紀裴意欲何為,卻立刻答道:「是。」說罷朝著溪雲齋而去。
紀裴則和葫蘆一起來了後花園,剛轉過一座假山,就聽到了薛矜的聲音,「我說住手你是聾了嗎!」
一個小廝戰戰兢兢地回話,「世子妃恕罪,可這板子是夫人罰的,奴才不敢懈怠啊。」
「我說話不管用了是吧!」薛矜擼了袖子,轉身喚了四喜,就準備強行搶過掌罰小廝手中的板子,紀裴走出來,沉聲道:「怎麼回事?」
掌罰的小廝一看到紀裴,忙跪下來,將紀夫人要打柳枝板子和世子妃要阻攔的事稟報了一遍,紀裴視線掃過,看到柳枝趴在長凳上,應該是已經捱了好幾板子了,身後有血跡沁出,整個人冷汗淋漓,奄奄一息。
薛矜看到紀裴來了,不再跟小廝糾纏,對紀裴道:「你來的正好,這件事跟柳枝無關,不能打她。」
紀裴凝神思慮片刻,深深看一眼薛矜,道:「此事我會處理,方才接到薛府的口信,說薛夫人想你了,你先回去看看。」
薛矜一聽愣住了,臉色慢慢沉下來,難以置通道:「你要趕我走?你不信我?」
紀裴沒有回答他,避開他的視線,吩咐葫蘆,「去備車,送世子妃回家。」
葫蘆也被紀裴突如其來的決定嚇到了,但他不敢多問,應了一聲,匆忙下去備車,薛矜看著紀裴的態度火冒三丈,衝到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道:「紀裴!我再說一次,那手帕不是我的,也不是柳枝的,誰知道它從哪兒冒出來的,你現在讓我回家,不就是想說我在大家面前丟了你們紀家的臉嗎!你有沒有良心!」
無論薛矜怎麼罵,紀裴就是不答話,等薛矜罵完了,紀裴又吩咐一旁的小廝,「送世子妃。」
小廝們看著劍拔弩張的薛矜,一個也不敢上前,薛矜怒目圓瞪,罵了一通,見紀裴態度強硬,氣憤中慢慢生出一些失望來,他手一甩,「不必送了,本少爺自己走!」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紀裴看著他的背影,在心底嘆了一聲,回頭看著受傷的柳枝,對掌罰小廝道:「到此為止,再打就出人命了。」
掌罰小廝回了個是,收了板子,恭敬退下,畫梅已然叫了幾個丫鬟過來抬柳枝,小心翼翼將她扶起來,往溪雲齋送,之前領了吩咐的柳芽也回來了,看到如此重創的柳枝,眼淚一湧而出,礙著紀裴在場,不敢哭出聲來。
紀裴問她:「有逃跑的嗎?」
柳芽忙拭了淚,答道:「溪雲齋今天服侍過世子妃的丫鬟小廝都已全數扣押,無一遺漏。」
紀裴點點頭,也朝溪雲齋走去,柳芽沒見到薛矜,想問,然而看著紀裴黑的可怕的臉色,又不敢開口。
畫梅安置好柳枝,派了人專門照顧她,還做主請了府裡略通醫術的嬤嬤來給她看傷,趁著無人注意,畫梅小心翼翼詢問紀裴,「世子是真的懷疑世子妃嗎?」
她服侍紀裴這麼多年,多少摸清了一些紀裴的性格,他不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下決定的人,紀裴眉心一凜,對著畫梅倒也不隱瞞,「有人想對他下手,侯府對他來說不安全。」
畫梅鬆了一口氣,請示道:「扣起來的那些人如何處置?」
「你去仔細地審,務必要問出真東西來。」紀裴眸色深沉,看著遠處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冷道。
畫梅不敢耽誤,叫了幾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