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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拉著薛矜的手,笑道:「我們都無事,走,先回家。」
只見薛白走到城門口,不知給守門的將領說了什麼,將領便畢恭畢敬將薛矜和紀裴迎了進去,一進城,遇到了巡邏的官兵,為首的人從前是紀裴的下屬,見到紀裴,忙要請安,紀裴虛扶了一把,問到紀家軍的現狀,那人說紀家軍改了編制,如今叫金甲軍,大家都很好,紀裴這才放下心來。
薛府還和從前一個樣,就連守門的小廝都沒換,驟然見到薛矜,激動地失了規矩,手舞足蹈的衝過來叫少爺,薛夫人夫婦得了訊息,小跑著出來,還沒開口,先哭了起來,「我的兒,你終於回來了。」
薛矜還不太敢張揚,連忙讓大家都進屋,關起門來說話,薛夫人哭得喘不上氣,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把薛矜看了個遍,見他安然無恙甚至還長胖了,哭聲才漸漸小下來,「臭小子!一走就是這麼多年!你不要娘了?」
薛矜生生忍住眼淚,露出一個大笑臉逗薛夫人開心,「娘這麼漂亮,我哪兒捨得不要,我這不是回來看您了嗎,還給您帶了個好兒子回來。」
說著朝紀裴使了個眼色,紀裴走上前來,跪在薛夫人面前,「長陵給母親請安。」
薛夫人對他拐走了自己寶貝兒子的事還耿耿於懷,輕哼一聲,沒給他好臉色,但想到兩人都已經這樣了,她還能如何,到底還是讓紀裴起身了。
兩人陪著薛夫人說了會話,薛矜不敢久留,找了個藉口把薛白叫出來,問及現在薛家的情況以及他在朝中的處境。
薛白安撫薛矜,「家中一切都好,父親去年就不上朝了,但是依先皇的意思,爵位仍留著。」
「那你呢?」薛矜問,「太子……不是,陛下有沒有為難你?」
薛白笑笑,「沒有,不僅沒為難我,還升了我的官。」
「真的嗎?你可不要騙我。」
薛白摸摸薛矜的頭,「我騙你做什麼,好了,你就別擔心了,我們一切都好,你和長陵把你們的小日子過好就行了,等到時候陛下消氣了,你就可以回京了。」
薛矜追問薛白升了什麼官,可薛白就是顧左右而言他,後來瞧見時間不早,薛矜不得不走,這才作罷,未免薛夫人傷心,薛矜只能偷偷離開。
出城時,月上梢頭,薛矜坐在馬背上,後背靠著紀裴的胸膛,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看著月亮,長長嘆了一聲,「紀裴。」
「嗯。」紀裴雙手環住薛矜的腰,拽一下韁繩,馬蹄聲在空曠的官道上尤為明顯。
「紀裴,這幾年感覺像做夢一樣。」薛矜又嘆了一聲。
紀裴攏了攏大氅,將薛矜裹緊了些,下巴貼著薛矜的頭頂,「若是做夢,那一定是個美夢。」
薛矜不解,「這樣驚心動魄,怎還是美夢?」
「再怎麼驚心動魄,你終是留在我身邊,就算是美夢。」夜風將紀裴的話吹在耳畔,經久不散。
薛矜心動,看著月色下道路兩邊的積雪,突然想起了當年他一人從京城到合川州,只為去見心上人的一腔孤勇。
又想起當時馬背上的那個吻,蒼茫大地,漫天黃沙,他和紀裴在飛馳的馬背上緊緊相擁,那一刻,薛矜便已經下定決心,此生、來生、生生世世,他都要和眼前這個人永遠在一切。
這樣想著,薛矜不由得轉過頭去,紀裴的臉鍍著一層月光,俊朗無比,溫柔如水,薛矜再次湊上去,吻在了他的唇上。
紀裴雙手箍住薛矜的腰,將他抱起來轉了個方向,面對著自己,蓋上大氅,深深和他親吻。
無論是京城,還是藥王谷,無論將來還會面臨怎樣的局面,紀裴想,只要眼前人能一直在他身邊,那他就有了千倍萬倍的勇氣。
後記
平昭二年,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