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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塵對這個人世所剩不多的留念,也就只剩下葉晚晚和葉清了,是他虧欠他們,如果不是他,葉晚晚也不會被捲入其中。
懷塵眼裡的光彩逐漸黯淡,他又再次陷入那股略微有些瘋癲的狀態,喃喃自語著。
「怎麼就招了他這麼一個人呢,怎麼就招惹到他了呢,早知如此,我是不是應該……」
還未等懷塵繼續陷進癲狂,雲霆的真靈從他的手上掙脫,狼崽子拿腦袋拱了拱懷塵的臉頰,嗚咽著叫了幾聲。
懷塵被這奶聲奶氣的聲音喚回神,意識到自己剛才在想些什麼,懷塵被自己腦海里的想法噁心到,自我厭惡地罵了幾聲。
他不敢再多想,趕緊凝神屏息,放空自己所有的思緒,懷裡抱著狼崽子,漸漸凝思入定。
第二天一早,趕在謝家的幾位家僕醒來之前,懷塵回到謝家宅邸,他將自己幻化成謝鳶的模樣,打發走了來照顧謝軒的僕人。
之後張家派人過來,只花了半天不到的時間就處理好這邊的事宜,懷塵看著放在謝鳶閨房裡的鳳冠霞帔,眼睛落在上面裝飾用的一顆珍珠上。
謝軒說,他們家道中落,家裡已經拿不出什麼好嫁妝,便將謝鳶之前時常佩戴的珍珠簪子拿了過來,將珍珠取下,將銀簪子融了做鳳冠頭飾。
懷塵將那顆顯眼的珍珠拿在手裡,細細瞧了瞧,確定這就是鮫人要的那顆海明珠。
之前買的那支珍珠簪子也有了用處,懷塵將那顆價值更貴的珍珠從簪子上取下,安在鳳冠被他摳掉的那個位置。
明天就是謝鳶出嫁的日子。
謝家和張家這趟親並非門當戶對,也並非兩情相悅,照謝鳶之前支支吾吾說的情況來看,張家那邊定然是有什麼隱情。
謝鳶這邊知道的訊息很少,只知道那張家公子於半年前得了病,一直沒能治好。
這方圓十里沒人願意把良家女兒嫁給張家那個紈絝浪蕩子,張家又不肯降低娶親的要求,最後把主意打到了落魄的謝家頭上。
這謝家二小姐謝鳶雖然有一點毛病,但勝在身家清白,模樣清俊,張家看準了他們兄妹兩好拿捏,這才設下計謀,連威逼帶利誘的讓謝鳶和謝軒同意了這門婚事。
定親之後,張家就急不可耐地要迎娶謝鳶上門,他們沒有大操大辦婚事的意思,但也沒有整的太寒酸,該有的禮數都弄周全了,只為儘快將謝鳶迎娶過門。
從頭到尾,作為新郎官的張家獨子張文宗都未曾露過面。
懷塵趁著已經沒人關注謝鳶,將自己獨自一人關在房間裡,而後去了張家那邊查探情況。
雲霆緊趕慢趕,終於在第三日的凌晨趕回東海之濱。
他一刻也不願停歇,直到他回到謝家宅院,見到懷塵。
雲霆的心裡總是有一份擔憂在,他總覺得少看一眼懷塵,他的師叔就會像天邊月水中花,觸碰不得化為幻影。
「師叔!」
焦急的像是在確認什麼。
雲霆人未到,聲先至,懷塵坐在屋裡,側過頭看向門口,雲霆推門而入,卻在剎那間石化在門口。
他明明感覺到師叔就在屋裡,可是……為什麼屋裡只有一位穿著大婚嫁衣的新娘子!
雲霆結結巴巴,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師叔?」
懷塵那清清冷冷的嗓音如願響起:「還站在門口做什麼,想被人看到新娘子的閨房一大早就站著一個陌生男人嗎?還不給我滾進來。」
雲霆又驚又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高興個什麼勁,連忙閃進屋裡關上了房門。
他上下打量著眼前蓋著大紅布頭的新娘子,人還有一些恍惚。
「師叔這是?」
「替謝家兄妹擺平後顧之憂,免得張家人追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