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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毛一臉淡定地給易傾介紹:「這就是我們榕大泳隊和他們的訓練場地,看起來現在還沒結束訓練,您現在就要進去嗎?」
「能旁觀訓練嗎?」易傾問。
「可以啊,我們學校其他人經常來這邊看的!」黃毛嘿嘿一笑,「就,姐姐你懂的。」
易傾也是過來人,就很懂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不論男女,腦子裡都常常充斥著荷爾蒙。
「那我在這邊看一下。」易傾道,「你們有事的話就去忙吧。」
「不用不用,我們很空,超級空,完全可以就在這裡陪你聊天。」黃毛對同伴瘋狂使眼色,「對吧?」
「……對,」黑毛推了一下鼻樑上並不存在的眼鏡,「而且我們知道很多沈昂在學校裡的事。」
他話音一落,黃毛一臉震驚地開始給他鼓掌:「兄弟,你真是高啊,太高了!」
易傾確實有點感興趣:「說來聽聽?」
沈昂在學校裡的生活對她來說是一片空白。
一方面是易傾一下班就等同一條鹹魚,另一方面是好像沈昂也一直沒怎麼提起過。
黃毛想了想:「就大一開學沒多久有一次,我們玩得太晚回不了宿舍,只好去沈昂家裡將就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姐姐你是不是來敲門找他?」
易傾立刻想起了這回事兒。
——主要是那天沈昂忙中出亂的解釋實在太令她印象深刻了。
「你就在裡面嗎?」她詫異地問。
黃毛咧嘴一笑,搭上黑毛的肩膀,用大拇指比了一下:「我們兩個都在!那時候我還睡在離門最近的地板上,聽見門鈴想去開門,然後就看見沈昂衣服都沒穿就從房間裡衝出來了哈哈哈哈哈。」
黑毛淡定地在旁補充:「你那時候也沒穿衣服。」
黃毛囂張的笑聲戛然而止,惱羞成怒地瞪了一眼同伴:「我衣服前一天被倒上了酒,那不是睡前剛洗了還沒幹嗎!姐姐,我真不是在別人家裡集體借宿還不穿衣服睡覺的變態!」
易傾:「……我沒懷疑這個,不用解釋,謝謝。」
不愧是一起做朋友的人,解釋總是這麼地越描越黑。
……
沈昂從中午開始就開始眼皮直跳。
儘管他一點也不迷信,也被跳得心情煩躁。
如果說易傾面前的沈昂是心情+99的版本,日常版本的沈昂常態就是心情-20,而現在他的心情值直接跌落-60。
硬要具體一點地說,就是連助教都不太來敢和他說話的那種程度。
沈昂從水裡爬上來,不爽地摘掉泳帽甩了下緊貼頭皮的濕發。
剛剛還被人慫恿著和他比上一場的別校學生氣哼哼地邊抹眼淚邊走了出去,而明明贏了一場的沈昂一點也不覺得開心,他抱著手臂站在泳池旁邊看其他人在水裡撲騰來回,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剛才給易傾發訊息,她又到現在都沒有回覆。
沈昂是又想回家,又不想回家。
想見易傾,又不想見易傾。
那天易傾即便不是故意的,一句「截止到你生日為止」多少也包含了一點心中本意。
如果追到易傾、讓易傾喜歡上他這件事情,能和游泳、和做飯那麼簡單就好了。
可惜,易傾是個擁有自由意志的人類,沈昂也身處法治社會。
要是真能把易傾關起來就好了。
沈昂站在泳池邊垂眸,一臉事不關己的臭屁臉,腦子裡翻滾的卻全是不能見人的黑泥。
過了沒多久,教練突然又大聲地喊了他的名字:「沈昂!不要一直站在那裡!動起來!實在閒就再下水遊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