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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傾抿唇笑納:「他們對我來說,也比親生父親更像家長。」
「而且之後那一年, 我覺得也是因為有你在,沈昂才那麼積極接受治療。」沈越說道, 「有你在的時候,他就好像什麼都不怕了似的。」
易傾頷首:「我走時也很擔心他,後來再重逢時見到他恢復得那麼好,鬆了一大口氣。」
「可你為什麼走了也不聯絡我們?」沈越忍不住問。
「……我爸沒看好行李, 東西和證件全丟了。」易傾嘆氣搖頭,「但後來我試著給你們寄信,都沒收到回復。」
沈越睜大眼睛:「我們從來沒收到過。」
易傾很詫異地和他對視半晌,失笑:「那我的信都寄丟了?」
早些年的快遞沒有發達起來,寄信都靠郵局,還得在上面貼一張郵票蓋戳。
雖說如此,寄丟也是常有的事情。
沈越皺起眉,臉上還帶著不解:「沈昂因為你搬家的事情鬱鬱寡歡了好久,要是能收到你的信,肯定高興得能跳起來——你說那些信,還有可能再找得回來嗎?」
易傾擺擺手:「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太可能找回來吧。」
她自己都不太記得信裡面寫的是什麼內容了。
理智地分析一下,可能大多都是關心沈昂的近況。
「真可惜。」沈越長嘆一口氣,朝易傾調皮地拋了個媚眼,「要是能從郵局裡翻出來,我還想讓沈昂讀讀看,錄下他的反應來給全家人看呢。」
「他會感動得哭嗎?」易傾倚著櫃檯好奇地問。
「那不太可能,」沈越啼笑皆非,「但很有可能會惱羞成怒。」
「是啊,因為他脾氣不好嘛。」易傾輕描淡寫地說。
「對,因為他……」沈越猛地咬住自己的舌頭,反應飛快地掛起震驚的表情,「等等,我沒聽錯吧,沈昂脾氣還不好?」
易傾審視似的定定地看著沈越。
沈越用上了吃奶的勁兒和畢生的演技回視。
「我說錯了,」易傾笑了笑,「我是說,兔子急了也咬人嘛。」
沈越立刻附和:「沒錯。沈昂現在脾氣和小時候比起來是天壤之別,小時候的同學見了現在的他根本不敢認。」
他在心裡長舒一口氣,低頭「全神貫注」地給易傾煮咖啡,不敢再看她一眼。
「變化是挺大的,」易傾道,「以前好像也沒看出來他喜歡做飯做家務這些。」
關於這個,沈越早幾年就已經編好了全套的故事:「這我知道,爸媽那時候忙,我們倆一起學自己做飯,偶爾看一些做飯的書、節目什麼的。有一天,沈昂他不知道在哪兒看見了那個說法,『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咳,然後就,你懂的。」
——這半真半假,其實也基本就是事實真相嘛,只是隱瞞了一點點。
說話間,沈越終於做好了易傾的咖啡,他立馬小心地扣好杯蓋遞給易傾:「小心點拿。」
「照你這麼說,」易傾接過咖啡道了聲謝,又問,「沈昂那時候就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那絕對沒有!」沈越一時失控地提高了音量,又趕緊壓了下來,「是因為……啊對,是因為你以前家裡總是沒有人做飯照顧你,導致你只能天天去別人家裡,沈昂他嘴上不說,心裡其實超——級在意的。」
易傾若有所思地轉著咖啡杯:「萬一他再也沒有遇見我呢?」
「……」沈越思考了一下,「可能這就是緣分的指引吧。」
易傾被逗得笑了起來,她朝沈越舉了一下手裡的咖啡:「好了,我去開會,下次見。」
沈越恭送大佬:「歡迎下次光臨。」
等易傾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