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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傾沒說話。
從夏從枝講到沈昂受傷開始,她腦袋裡就一直在想一件事。
——六年不見,沈昂身上多了那麼多的傷疤,原來都是這麼來的。
易傾又好氣又好笑。
……傻不傻啊這孩子。
第33章 對,在你面前的乖全部都……
沈昂的眼皮又在跳了。
他理論上不應該相信封建迷信, 可上一次眼皮跳時發生的事令沈昂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教訓深刻。
當然那兩個把易傾帶去游泳館的人也已經得到了深刻的教訓——來自沈昂。
沈昂研究了十分鐘易傾剛剛發來的那個美食影片,飛速掌握步驟和訣竅,他把要買的東西記在手機備忘錄裡,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心煩氣躁,乾脆到客廳裡開始徒手鍛鍊。
運動對沈昂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情緒發洩通道。
有的人解壓會選擇去看電影、旅遊、坐過山車, 而沈昂會做極限運動。
更早以前,他選擇的是更為偏激、傷害自我的方式。
但在終於找到易傾以後, 沈昂不得不提前對自己進行調整。
易傾離開之前說過, 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能夠康復。
所以沈昂不能以「不正常」的狀態出現在她面前。
易傾回到家時, 沈昂已經洗過澡、換好衣服了。
易傾換完鞋進門, 到冰箱拿了根棒冰, 又靠在廚房門上盯了一會兒正在預處理晚飯食材的沈昂。
沈昂本該早就習慣易傾的凝視,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就有點背脊發涼。
等他做完手裡最後一道工序洗手擦乾時, 易傾果然開了口:「沈昂,你過來一下。」
沈昂立刻頭皮一麻, 電流直接竄到尾椎骨,感覺不妙的預感又一次在他身上靈驗了。
他回頭看看正叼著棒冰棒子的易傾, 強裝鎮定:「怎麼了?」
易傾偏了一下頭, 聲音有點含糊:「坐下說。」
沈昂不情不願地跟在易傾背後到了客廳,在她的伸手指引下坐到了單人沙發上。
然後易傾隨手把棒冰木棍扔掉, 在他側面坐下。
她的表情還算得上和顏悅色,但說出來的話讓沈昂差點渾身炸毛:「我堂妹和你同一個高中畢業, 比你大兩屆。」
沈昂幾乎是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好像這樣就能讓時間暫停。
易傾看著他繼續說:「她和我說了一些你以前的事情。我不喜歡只聽一面之詞,所以想也聽聽你的說法。」
如果人腦也有cpu,那沈昂的cpu已經全面過載。
一切的可能性都在他腦中飛快閃現又崩壞, 就像他一開始信誓旦旦覺得自己能對易傾裝乖一輩子而不被戳穿。
一切焚盡後,在他意識中留下的只剩一個偏激想法:被騙的易傾會感到失望,會再度離開。那就乾脆在第二次失去她之前……強行燙下烙印。
在胸膛裡本來就翻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被壓下去的黑水迅速重新翻騰造作成不容於世的惡念。
「沈昂。」易傾叫了他的名字,又摸他的臉,「為什麼不說話?」
「……」沈昂垂眼抬手扣住易傾的手腕,輕而易舉地將缺乏運動、毫不鍛鍊的上班族按倒了。
他眯著眼睛、又冷靜又瘋地想,或許他本來就在等易傾發現的這一瞬間也說不定。
這樣就終於能有藉口對她出手了。
易傾驚訝地用另一隻手推沈昂,但不但根本推不動,還被他捉住、雙手一起被扣在了頭頂。
「孫嶼也和你說了嗎?」沈昂將易傾抵在又深又軟的長沙發裡,輕聲問,「他說你很快就會扔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