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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盈在病歷單上寫了幾行字，說：&ldo;看樣子學長是為情所困。&rdo;

&ldo;對‐‐我……&rdo;

江盈抬手示意他不用急著回答，&ldo;舊愛?&rdo;

&ldo;算，但我還是愛的!&rdo;周子航小心翼翼地說：&ldo;我想聽聽你眼中的舊愛……可不可以?&rdo;

&ldo;可以。&rdo;

診室外

小趙應老闆的要求，盯著和江盈有過接觸的所有人，一舉一動都如實匯報。

&ldo;江醫生推開了目標的手。&rdo;

&ldo;目標現在正在窺視江醫生的美貌。&rdo;

&ldo;目標……好，是，知道了，您稍等。&rdo;小趙開啟隨身攜帶的可攜式電腦，點開傅書辛發過來的連結。這是一種被稱之為&ldo;嫁接音波&rdo;的黑科技，可以運用小趙和江盈的距離接收錄入江盈手鍊中的資料，然後轉傳到傅書辛的電腦上，透過破譯，合成原音，速度很快，延遲不超過001秒。

江盈軟綿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傅書辛耳裡：&ldo;後來遇到的每一個感興趣的人，多多少少都帶點他的影子，會說他說過的話，不經意染上他的小脾氣，喜歡做他喜歡做的事，活成跟他在一起時的樣子。有人問起，會告訴別人自己無所謂失去，故作堅強，裝得很勇敢，等到了特殊的日子裡，就會突然想念，再也埋藏不住，想到眼角濕潤……&rdo;

&ldo;真正愛上，從此無可替代，被他愛過，才知道愛是什麼滋味。就算曾經爭吵不休，一切的矛盾衝突都不會再記得，滿心滿腦子只有跟他一起的快樂畫面。就算恨著怨著也無法割捨，明明還愛，卻不願意再回頭。這就是舊愛。&rdo;

&ldo;原來是這樣……&rdo;周子航愣了一陣，反覆嚼著江盈這番話，&ldo;那……如果對方並不知情，是我……我單方面的舊愛呢?&rdo;

江盈發現手腕上有微光閃爍，秀眉一蹙，懷疑地拉了拉袖子，抬首回周子航的話，&ldo;那不叫愛，是暗戀。&rdo;江盈喝了點水潤嗓子，這位學長還真是單純得對感情一竅不通，連最基本的入門都不懂。

周子航看著江盈，&ldo;暗……戀?你說的對，她是我的女神，我喜歡了她很多年，每一次看她從我身邊走過，都感覺幸福極了，這些年她身邊有很多追求者，有富二代，有官二代，還有儀表堂堂的名人，可是全都被她拒絕了，我……&rdo;

和病人交談是很隱私的話，江盈不動聲色地摘下手鍊放進口袋，繼續提問：&ldo;沒有嘗試告白?&rdo;

周子航端起水喝，&ldo;我怕被她拒絕，害怕說了連朋友都做不了，所以……&rdo;

江盈明白了，周子航是因為暗戀一個女孩很多年，一直為姑娘痴迷，但對方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甚至可能不知道他這份用心，解開他的心結，只需要讓他跨出&ldo;成功&rdo;或&ldo;失敗&rdo;的那一步，就可以繼續接下來的方案。

&ldo;有她電話麼?&rdo;江盈問。

周子航遲疑地點頭：&ldo;有，她換過兩次號碼，不過我都記在心裡。&rdo;

江盈說：&ldo;打給她。&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