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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就胡說了!若不是你嗜賭成性,又愚蠢地受騙上當,今日……”
不想家醜外揚的季曉風連忙臉色鐵青地拉住了季如芸,怒喝道:“如芸,夠了!別說了!”
“娘,你不能偏心啊!”一想到自己要被厚重的板子打仗三十大板,還要被關入陰森的地牢裡整整三日,原本就脾氣急躁的季如芸早就慌了神,完全不知道她所說的話將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娘,你救救我吧!你是四品的大官,你幫我給知縣大人說說情,讓她不要關我!知縣才七品,比你低了整整三品,一定都聽你的!”
沒想到季如芸竟這麼愚蠢,當眾丟人現眼地說出這種胡話。面對紛紛而來的詭異目光,季曉風漲紅著臉,義正辭嚴地喝道:“知縣大人會公正判案,豈容你在此胡鬧喧譁,哭哭啼啼!”
就在季曉風咬牙切齒,怒斥季如芸時,一輛馬車忽然款款而來,在季記布坊的門前停了下來。許雲見狀,連忙走近了馬車。
附耳傾聽了半響後,她清了清嗓子,揚著聲道:“季大人,七千兩白銀的確金額不菲。我們公子說了,只要你們向聚寶齋賠禮道歉、誠懇認錯,我們就向知縣大人獻言,免除季小姐的皮肉之苦和牢獄之災,季記布坊只需要在未來十日內還清七千兩賠償金即可。”
所有人立刻明白,這馬車裡坐著的正是聚寶齋少東家的未婚夫,而這位公子定是在聚寶齋裡有著舉重輕重的地位,所以連聚寶齋的掌櫃都對他言聽計從。
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季如芸連忙跪倒在馬車前,言辭懇切地說:“公子,是我們季記布坊言而無信,無法在約定時間內交貨。是我們錯了,食言而肥、出爾反爾,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這一次。”
之前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錯誤的季如芸,現在卻這般低聲下氣地賠禮道歉,眾人不屑鄙視的目光紛紛刺了過去。而一些之前被毀約的百姓們立刻不滿憤慨了起來,認為季記布坊也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向他們賠禮道歉!
場面再一次混亂了起來。
季如芸只好咬著牙,硬著頭皮為自己之前犯下的錯事一一道歉了一回。但哪怕她各個道歉,眾人的怒氣仍是無法平復,於是這一番沒誠心又敷衍的道歉下,她渾身上下被砸了好幾個石頭和臭雞蛋,形象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而她為了不打板子不坐牢,這口怨氣不得不含恨吞下。此時,貝齒緊咬著唇瓣,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一雙輕垂的黑眸中暈染著滔天的怨氣和怒意。
一旁的季曉風處境尷尬,臉色鐵青難看。畢竟她這位四品官員在此,竟還有人如此膽大包天地羞辱自己的女兒,就等於羞辱她的臉面。
可恨的是,為了在百姓面前維持良好正氣的形象,這位正四品的吏部侍郎偏偏不能發作。她心裡暗自焦急,想不明白自己派人去請的救兵怎麼如今都未來救場呢!
若是往日,的確沒人敢這麼囂張,當著吏部侍郎的面責難她的女兒。但今日,蕭晚派人混跡在人群中大鬧,在揭露季記布坊的種種劣跡時,挑撥起眾人長久以來壓制的怒氣。
那第一個臭雞蛋,正是蕭晚派人所砸。一旦有人敢於向權威挑釁,眾百姓就會被這股衝勁所帶動,一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氣。
若是季家姐妹待人和善、良心經營店鋪的話,今日蕭晚想挑撥都無從下手。但就是季家姐妹在得知自己接了大訂單後氣焰囂張地各種毀約,之前更利用權勢搶佔其他布莊的生意,才導致了今日被蕭晚設局成功,遭受千夫所指無人幫忙的困境。
至於季曉風派人去請的救兵?其中一位正是她眼中的大財主蕭晚。
而這位大財主如今就坐在不遠處的馬車裡,冷眼旁觀著這一場前所未有的鬧劇。
眼前的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