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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已經做好了送命的打算了。
所以此時她才會覺得心有餘悸,如劫後餘生,才敢將自己的貪婪與留念,對他流露出那麼一絲。
可是這裡的光,太黯淡了,嬴妲只能仰頭,知道這屋內有熟悉的俊立的身影,巍然如松,知道那個身影坐了下來,整張英俊的臉龐被隱沒在黑暗之中,她只能失望地對著漆黑的影子,釋放她的歡喜。
黑暗裡傳來男人冷峭的嗓音,&ldo;衣裳脫了。&rdo;
嬴妲怔住了,因為感激和信任而起的喜悅,僵在了臉頰上。她慢吞吞地將手指放到腰間,小聲發抖地問道:&ldo;公子、全脫了麼?&rdo;
她實在不懂蕭弋舟這人了。
&ldo;上裳,脫了。&rdo;
男人又再一次嗓音冰冷地強調,&ldo;全脫。&rdo;
嬴妲聽話地垂眸,玉手抽去了蔥綠腰帶。
第8章 審問
嬴妲將腰帶放到地上,眼簾抬起,看了蕭弋舟一眼。
滿室昏暗裡,他依舊威嚴地坐在那兒,等她寬衣解帶,嬴妲於是咬咬唇,將外裳也解了。
水湖翠的玲瓏綢衫被擱置於地時,蕭弋舟挾冷雪般的嗓音再度傳來:&ldo;不躲了?&rdo;
她抓著裡衣,一陣恍惚之後,她明白過來,蕭弋舟是在為前幾日,她鑽進被裡躲他而秋後算帳,可嬴妲心裡想,難道、難道姑娘家是不能害羞的麼?
她赧然地垂眸,將裡衣也乖乖地剝了下來置於軟氈上。
&ldo;不……躲。&rdo;
她身上還有一件大紅底繡百枝蓮葉的肚兜,蓮葉下有遊魚戲水,憨態可掬。住在驛舍,所有衣飾都是鄢楚楚為她置備的,但這種肚兜,還是讓嬴妲害羞得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蕭弋舟的俊臉如沉於水中,朦朦朧朧的,沒有聲音,便讓嬴妲覺得他還不滿意。
她的雪白貝齒幾乎要磨破唇肉了,她慢吞吞地,手指顫抖地解開了肚兜衣帶,脫下來,也扔在了地上。
還是沒有聲音,嬴妲已經凍得有些冷了,瑟瑟地說道:&ldo;公子,脫、完了。&rdo;
地面涼,身上又無保暖之物,嬴妲只能將胳膊前伸,手掌抵住雙腿,為胸口爭取些遮蔽物。
她想,其實……也還好,黑魆魆的,沒那麼難為情。
這麼想著,周圍忽然亮了起來。
嬴妲怔住了。
只見蕭弋舟從容地緩慢地托起了一隻燈罩,罩在了跳躍的燭火上,光暈瞬間被分散得均勻,如為漆黑靜寂的房內刷上了一層蜜蠟光,他又轉身去,點燃了另一隻長燭,如法炮製地罩上燈罩。
嬴妲看呆了,直至他又冷著那副英俊面孔高高在上地坐回去,嬴妲垂眸將自己雪白姣好的肌膚打量了眼,眼眶霎時屈辱地紅了。
蕭弋舟的掌心裡掐著兩顆渾圓黑玉,漫無目的地揉捏著。
寢房不透風,靜謐得只剩下珠玉相擊的璁瓏之音。
蕭弋舟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嬴妲未飾片縷的嬌軀上,晶瑩秀潤的面板,有異花奇芬,幽冷馥郁,飽滿欲滴的下垂物,宛如初熟的蟠桃,微微顫抖著……
他目不斜視地盯著,看得嬴妲渾身如蝦子般冒紅,心想著,方才將頭髮全抓開也好了,至少不至於全袒露他眼前,眼下難堪到了極致。依照蕭弋舟的脾氣,他一定會罵她是&ldo;醜奴&rdo;,趁機羞辱她的身材,或者就讓她在這裡跪一晚。
可他既然這麼氣,那天清晨便該與她說清楚,他竟然拂袖便走,隔了數日,又來與她秋後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