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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不錯,這確是佛門之學。嗯……難道是神……”說話未完,他似覺自己失言,當即住口。
但無論如何,陳勝已經聽到寧道奇說的這個“神”字了。霎時間,他禁不住雙眉同時向上一挑,瞳孔中放射出懾人寒芒。難道……寧道奇認得出自己修練的是神足經?大有可能!完整的《神足經》,本有四卷。分別對應“欲、勤、心、觀”四神足。四卷神足經,在一切存在佛法的世界都有機會出現。既然如此,那麼《大唐雙龍傳》世界記憶體在著其他三卷神足經之一……絕不奇怪。
最上乘的武學之道,終究必須以內力為本。《天地霸拳》誠然強絕,但假如內力修為不足,也是打不出來的。故此能否得到完整的四卷神足經,對於陳勝而言,是關係極為重大的一件事。他心念急轉,淡淡道:“區區神足經的微末小道而已,教寧散人見笑了。”
寧道奇並不開口回應這一句,眉宇間神情也是莫測高深,悠然笑道:“太子既然身屬我輩中人,老道厚顏,卻想請教一句,何為色空之理?”
陳勝愕然微怔,隨即不假思索地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心無掛礙。故無有恐怖,究竟涅槃。”
寧道奇笑道:“不錯。色空之間,原無分別,亦不該有分別。若有分別,則心有掛礙,便不能達到涅槃了。太子所說,可謂精妙。但既然如此,太子又何苦偏要反其道行之,自造掛礙呢?不知其道而行入歧路,已是可嘆;知其道而偏行入歧路之中,豈非可悲可憐?”
陳勝聽得有些莫名其妙。誠心道:“請前輩指點。”
寧道奇嘆息道:“後天地而生,而知天地之始;先天地而亡,而知天地之終。故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終。死者生之效,生者死之驗,此自然之道也。故此生死也如色空,本無分別。無論生死,皆當坦然接受,不應強求。世間從無不死之人,更無不亡之國。人死不能復生,亦正如國破不能復辟。強要死人復生,強要亡國復辟,則了耽擱自身修行之外,更會禍延蒼生,令生靈塗炭。太子以為然否?”
陳勝有些明白寧道奇此行目的了。他哂然一笑,道:“前輩說得很對。一時之間,我也不懂怎麼回答呢。都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不知道蕭銑是怎麼回答前輩這個問題的呢?”
蕭銑乃巴陵幫二當家,也是南朝梁武帝后人。他姑母即隋煬帝楊廣的正宮蕭皇后,但蕭銑本人則對隋朝絕無忠心可言。他在南方起兵,首先自稱梁公,然後自己晉升為梁王。鐵騎會任少名被跋鋒寒殺死之後,林士弘勢力大衰,雖然還有杜伏威和宋閥,卻也比不上蕭銑。根據瓦崗軍的情報,蕭銑已經決定過了年就稱帝建國,國號當然還是“梁”。
若說人死不能復生,國破不能復辟,則顯而易見,陳勝這個南陳太子還未復辟陳國,蕭銑倒已經率先復辟梁國了。寧道奇向陳勝說生死色空之道,建議南陳太子順其自然。但相同的說話,顯然他並沒有,也不會去向蕭銑說。
不動聲色之間,陳勝已經反將了寧道奇一軍。假如寧道奇竟然因此作出辯解,則無論他怎麼說,事實上就都落了下乘。故此他拈鬚微微一笑,道:“道有體有用.體者元氣之不動,用者元氣運於天地間。所以物極必反,福兮禍所寄,禍兮福之倚。太子以為然否?”
陳勝從容道:“前輩是道門中人。道家向來講究清靜無為,逍遙自在。所以前輩認為陳某的所作所為,是自造掛礙分別。但陳某雖未剃度,總算也是佛門弟子。佛門修行,講究普渡眾生。正如剛才才陳某背誦的心經,觀自在菩薩其實早已在久遠過去成佛,號正法明如來。但為救護眾生,卻依舊示現菩薩相。無量光更為眾生而發四十八大願。
陳某一介凡夫,當然不敢和觀自在、無量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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