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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生修練的都是炎陽火功,突厥武尊從來未曾想到過,原來自己的火,有朝一日竟然也會被凍結成冰。其心情之震撼,絕對可想而知。這還罷了。最重要是畢玄雖然及時揮臂交叉,擋住了陳勝這“蒼茫冷”的一擊,但其原本已經呼之欲出的後著攻勢,也因為冰火交替的劇變影響,竟然未發先潰,不攻自破。其無敵氣勢,也因此而深受挫折。
說好了三招定生死。但兩招過去,陳勝雖然敗像畢呈,偏偏非但不倒,而且更能有力反撲。如此下去,若讓陳勝勉強捱過了三招而存活下去,那麼突厥武尊顏面何存?所以這僅餘的最後一擊,畢玄已經下定決心,再不作任何保留,誓要讓陳勝徹底——灰飛煙滅!
雙臂向外一分,畢玄吐勁把陳勝震開了三四步左右。隨即發聲嘆息,道:“頑強至此,陳帥你確實令本尊萬分驚喜。唉~今天真是一個永遠值得紀念的傷感日子,本尊竟要親手毀掉一名未來的大宗師。”
“今天確實值得紀念。但究竟是誰可以活下來紀念誰,此刻還未曾定下。”明知下一招雙方就要分出生死,陳勝全無懼色。只因為在他心裡,早置生死於度外。胸中更不見絲毫雜念。
有生死之念,就是心有掛礙。既有掛礙,便必敗亡!故此過往的無數場血戰,已經讓陳勝領悟出了一個最深刻的道理:除勝以外,別無所有。不達此境,武道難成!
但在畢玄眼裡,陳勝這種表現,只是他不服輸的死硬表現罷了。直至此一刻,武尊依舊堅信自己將是永遠無敵。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找不到自己戰敗的任何可能,更沒有必要因此而生毫無道理的顧忌。
武尊嘿聲冷笑,從容擺出架勢。雙手提起,在胸前遙遙相對,虛攏成球。畢生修為催上極限巔峰,源源不絕地逼發出先天真火。頃刻之間,十丈方圓內大氣燃燒,酷熱絕倫,萬物銷融,生人勿近。而在其核心處,則是一團不斷流淌轉動,宛若實質的純粹熾白火球。
整個世界,周遭天地,所有人物,盡在這團白色近乎透明的火球照耀之下,褪去了一切顏色。如此威勢,縱使尚未發招,已可推測得到其威力究竟是如何地驚天動地,絕對能令鬼哭神嚎。《炎陽奇功》最後殺著,燃燒本命元氣才能施展得出的——“驕陽熠耀”!
當日在洛陽西苑,武尊親弟墩欲谷,也曾經施展過這一招。可是此刻相比之下,墩欲谷燃燒本命元氣所逼發出的先天真火和其兄相比,遜色了何止十倍?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螢火之比日月的差別。
刺目欲盲的火光一閃,如噩夢般恐怖的情景,以裂魂奪魄之方式出現。畢玄動手打出了自己的最後一擊,純白火球登時如炮彈般飛出。看似根本連閃避的念頭都來不及生出,陳勝整個人也被徹底吞噬淹沒。然後在下個瞬間,他就會被燒盡全身毛髮,皮肉爛解,經脈五臟全被化為飛灰,最終只剩餘一具扭曲的焦黑枯骨。
陳勝等待的,正是這一刻!《天地霸拳》之“火雨蓋”心法牽引之下,體內冰火真元舍利隨之瘋狂運轉。並非以火生冰,恰恰相反,是以火生火!
須知紅塵萬物,盡是地水火風假合而成,本為一體。混沌無名,四大皆空。所以只要能夠掌握冰火舍利的妙用,雖然還不能真正四大皆空,但要在兩三個剎那之間的短暫時間裡,把自己轉化為先天離火之體,則又有何難?而這一手,才是陳勝真真正正留到最後才翻出來的——王牌!
說時遲那時快,陳勝完全捨棄“抵抗”的念頭。僅留靈臺一點空明,由內而外,徹徹底底與炎陽真氣渾而為一,再也無分彼此。既然同源同質,那麼“驕陽熠耀”即使再厲害,又如何能夠傷害得到陳勝半分?正如同根本沒有人能夠用一團火,去燒燬另外一團火。武尊的無敵絕招“驕陽熠耀”,就此被破。
霹靂大喝聲中,陳勝身如陀螺急轉,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