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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條似乎好多了,難道繁華與這季節有關?
在老院又對父母大談河西走廊和豁虛鎮。我還去過兩次嘉峪關,去過一次玉門鎮,又談了這兩處地方。然後在老院打電話,問廠裡的事。門衛說,沒啥動靜,還是老樣子。問朋友柳,朋友柳說,又發了兩個月的生活費二百四十元,已給你代領了,晚幾天送過來。又問另一個好友安,好友安說,考試的書說是下來了,下午咱們過去領。下午我倆就約好去了,許老師說,確實來了,在市政府,還沒顧上去領,你倆幫我拿回來吧。然後她就帶著我倆進了市政府的大樓,這是我第一次進這個大樓。自治區政府的大樓我也進去過兩次。這樓已經很舊,但收拾的乾淨和溫謐。門廳裡有隻禿鷹根雕,另有四個字:大展宏圖。走廊裡走動的人不多,但每間辦公室裡都坐著人。他們衣著都穿得很乾淨,但男人們並無氣質和風度,也無精幹之感,和旁處見到的人員差不多。樓裡還有電梯,失重感頗重。
拿上我倆的書,又與好友喝了啤酒逛了書市。想買《高老莊》,結果又不想買了;同時又看見了《紅樹林》,也不想買。但保健��燈鸕摹緞牧槭貳訪揮校�思衣羰櫚畝濟惶�倒�W詈舐虻氖恰妒駘夢募�貳U庋��艘蝗Χ��值澆中墓�靶∽��芯醯繳砩俠哿恕<��盎ㄌ車目盞厴希����嗽諏飯Γ�蠖際搶夏甑吶�裕�磧屑縛榕譜詠檣芰慫�塹墓Ψǎ�惺裁礎�**”之類,以為是氣功的一種,再看那文字,卻怪誕不經,竟有許多迷信色彩,隨與好友相視一笑離開了。這時就見那以前的一位廠長,騎個腳踏車由西向東去了。好友說,他現在調到市裡的好單位了。我說,“好啊,既未同甘,又未共苦,人家超出原有境界了。”好友說,“誰說人家沒有同甘?只是沒有共苦罷了,我就佩服這樣的人。”我說,“我也佩服。”這時我忽然想起政府門廳裡的那隻鷹,這種人的確精幹。
回來對紅玉說了各方面的情況,她正在為我做飯。她也見了那幾本書,但沒有責怪,可能是又多了這點閒錢之故。但這書買來也不看,只是為了收藏。從這種意義上說,這書絕對不該買。因此自個反倒後悔了,它白白壓住我四五十元錢,若舒婷大姐知道了我的狀況,她也會心疼我的。詩人若沒有這份心懷,他就不會是詩人了。現在我又有了詩情,還沒顧上寫。我的那幾首詩,估計《黃河流》也發表了吧。這次我想寫《心上的城》。和紅玉幾日的合歡,我的性的力量又緩緩地鬆弛下來。我的胃也好多了。體重也徘徊下來,在一百四十九斤的刻度上,但我去年夏天的褲子已經穿不上了。
七月底八月初,我忙著粉刷我們的樓室。我一個人,自己買回的塗料,也買了銀漿漆。也不用紅玉幫忙,怕她受不了那種氣味兒。她早已學完,在樓後五隊誰家出租的一個小裁縫店裡學徒,人家收了她一百元錢。人家竟都知道她是誰誰的兒媳婦。老二的女朋友也領回來了,我見著了,人家女孩兒個子蠻高,身材蠻結實,也是一身時髦女孩的打扮,不像紅玉做著大嫂竟把衣服穿的另類。那姑娘嘴巴也甜,哥、嫂地叫著,讓人不能不接受她。但也聽說花錢大手,幾個月來已花了老二六千多。不管怎樣,總算是追到手了,我見老二在裡屋片刻之間,摟過人家好幾次腰兒。我們兄弟沒出息,也正在這裡,從小接觸的女孩兒少,現在愛個女孩都跟愛個珍寶似的。
今傍晚顧不上做飯,紅玉回來也遲,結果隔窗看見北天陰暗上來,有雷聲有閃電,風還挺大。正要停了手中的活計,去下面接紅玉,就見那小婦人扭著腰肢兒回家來了。從陽臺上看紅玉可小巧,但和那團漫將上來的烏色雲層相比,人無論輪廓或衣裳都挺鮮明。這就是我已眷顧了多年的妻麼?她怎麼忽然間又出現在銀川這片狹小的天地裡?她應該是個有點野性的村姑,嫁了個粗壯的農夫,還生了幾個孩子。他們一家無憂無慮地在晌午的田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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