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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問她。
「放心吧,我不會死的,太他媽疼了。」我笑。
後來她放下工作在青江待了兩天,某日午後我們吃完飯在路邊散步,路過一家牙科診所的時候我看著門口張貼的招聘啟事,我問她:「你覺得我去當牙醫助理怎麼樣?」
「可以啊,只要你想,做什麼都行。」她一如既往地支援我。
菜已經上齊了,但是我們誰都沒有動筷子,最後我夾起一塊牛腩放進她的碗裡:「快吃吧,不然涼了,說好的你請客,不許耍賴。」
她終於笑了。
「放心吧,我沒事的,我還要等來年開春你再寄青團和麥芽塌餅給我呢。」我說。
「週遊。」她叫我。
「嗯?」
「我想吃青江那家麵包店的熔岩巧克力了,你回去給我寄。」她說。
我笑了:「吃不膩啊你,行,等我回去給你寄。」
「我只要想吃,你就要給我寄。」
「好。」我回應她,像是一個巨大的安慰。
晚上的時候,柳烏龍女士開車把我送到了高鐵站,進站前我回頭沖她擺手:「回去吧,路上開車慢點。」
我回到青江住所,給她發了一條訊息:
柳烏龍女士,我已安全到家,下次蘇州之行,請務必帶我去山塘街和寒山寺。
很快她回復我:所有景點一定都帶你去個遍。
我說:一言為定。
這天晚上,我睡得特別安穩。
第11章 漠漠秋雲起,稍稍夜寒生(上)
我沒有想過我是以這種方式認識秦大朗的。
這天傍晚,我在「麵包窯」買柳烏龍女士想吃的熔岩巧克力,正在結帳的時候,我忽然聽見秦小朗的歡呼聲:「舅舅!」
一開始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聽,直到秦小朗結結實實地抱住我的腿,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屬牛的,勁兒還挺大。
「小朗?你怎麼在這兒?你媽媽呢?」我低頭問他。
「我是和爸爸一起來的。」小朗回答我。
然後我就看見了秦大朗,我大概能看出他的眼神中有一些驚訝,我大概猜出來,是因為我長得像小朗的親舅舅吳揚。
他先開口同我打招呼:「周……週遊?」
「小朗爸爸哈。」我略顯尷尬地同他打個招呼。「你接小朗放學?」
「嗯嗯,吳斐還沒下班。」
我點點頭,其實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吳斐是做什麼工作的,我們一起吃過很多頓飯,談過很多話題,每次結束我都會突然想起認識這麼久我還不知道她是做什麼工作的。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禮貌道別。
「小朗,和舅舅說再見。」秦大朗對小朗說。
「舅舅再見。」
「再見。」
我剛走到門口,秦大朗就追了過來,他問我能不能加個聯絡方式,我點點頭,然後我們加了微信。
出了麵包店,我騎著我的電動車回家,路上我想起秦大朗的樣子,一米八幾的個子,身材魁梧,面相和善,說話也彬彬有禮的, 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我怎麼也想不出吳斐為什麼會和他離婚。當然,這只是作為旁觀者我的一面之詞,婚姻的複雜,往往比走進一座迷宮還讓人摸不著頭腦。我想他們也是這樣。
回到住所樓下,我預約的順豐小哥也到了,很快我把給柳烏龍女士的麵包寄了出去,青江和蘇州的距離,按照順豐的速度,她第二天就能享用。
我把買來的麵包分了兩塊掛在周離門上,然後微信提醒她回來記得拿,過了十分鐘我看微信還沒有回覆。老房子隔音不太好,直到我在客廳聽到什麼動靜,嗯……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