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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他女兒這麼有禮貌的份兒上,姐準備整他了,支援不?」吳斐說。
「支援啊,我甚至可以幫你朝他扔屎。」我說。
吳斐拍了拍我,說:「噁心死了。」
我笑。
然後秦小朗抱著大包小包朝我們走來,秉著健康的原則,我和吳斐殊途同歸,只允許他留下一板養樂多。
「人就這麼小一隻,怎麼就能拿這麼多東西?」吳斐吐槽。
「因為人小鬼大。」我說。
秦小朗氣呼呼地坐在車子後座,抱著一板養樂多企圖買醉。
中途我扭頭對他說:「小朗啊,喝多了會尿褲子哦。」
「我發現你這人,還挺筍的。」吳斐笑著說。
沒過多久吳斐把我放在我們小區門口,叮囑我別忘了拿走後備箱的大衣。
我拎著大衣走在回小區的路上,開啟手機把大衣的錢轉給了吳斐,正在等紅綠燈的吳斐退還了轉帳,順便罵我一句神經病。
後來的某一天,大概是冬日午後陽光照的玻璃門閃閃發亮的某個時刻,吳斐說她活了三十幾年,還是覺得那天的天氣最好。她從咖啡館出來,我們就站在馬路對面,她遙遙地衝著我們擺手,她就那樣很自然地把滑落的包帶調整到肩膀上,臉上一直帶笑,她像是學生時代那個自己,邁著輕盈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我們走來。吳斐說,因為一想到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就不自覺地有了底氣,那一天,她去見了那個禽獸男的老婆,於她而言,是最好的一天。
沒過多久,琳達告訴吳斐,禽獸男真的被卸任了,她們成功了。那天吳斐緊緊地抱著琳達,眼淚還是沒忍住,她說:「對不起,你們受累了。」
「我們該謝謝你,斐姐。」
但願全天下的玫瑰,長出最惡毒的刺,然後瘋長,刺破那不公的天,打落那黯淡的太陽,讓春日到來,讓惡人去死,讓他變成豬狗不如的東西,讓他滿地找牙。
後來吳斐帶著我,還有琳達等人,在地庫又對禽獸男進行了一番教育。我和吳斐說過,如果需要,我可以朝他扔屎。我手裡拿著的尼龍袋子,趁他不注意把他套住,禽獸男真是一點也不扛打,我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摁在地上了,眾人上前來,你一腳我一腳,踢的好不解氣。
「誰?誰啊?!!!」禽獸男在地上扭曲地像只蠕蟲。
他掙脫著露出臉來,看見她們的時候他滿是驚訝:「是……是你們!」
琳達一腳踹在他臉上,又把他踹倒在地:「你們你們的,姑奶奶們是你爹!」
禽獸男正準備再次起身,被我拿著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毫不猶豫地潑了一臉。
「走走走。」我說。
然後我們就迅速逃離現場。
「潑的什麼啊?這麼臭。」吳斐問我。
「狗蛋兒的粑粑,我攢了好幾天,捏著鼻子用水攪開,差點沒臭死我。」我說。
「真有你的。」吳斐笑著說。
我們走著沒多久,我聽見吳斐一位前同事湊到她跟前毫不避諱地說:「你弟有女朋友嗎?」
吳斐笑了:「你看他喜歡女人嗎?」
「嘖嘖,可惜了。」
後來我們和吳斐的同事分開,身後就是一家咖啡店,吳斐開口問我:「要進去坐坐嗎?」
我搖搖頭,說:「我感覺我身上有狗蛋兒的粑粑味兒,我想回去洗澡。」
回到家之後我洗完澡出來,我打電話給柳烏龍女士講了今天的經歷,柳烏龍女士笑點奇低,聽了我用粑粑屎潑人的壯舉後,生生笑出了畫面,良久,我說——
「你能不能行?不行我掛了,帶你的貓看黃片去吧。」
第21章 人生如眛履,我亦是行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