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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都在町裡的公務所工作。夫妻兩人都要上班,而且,據說很少休假在家,陪伴孩子,四月召開的&ldo;與學生母親的懇談會&rdo;,他媽媽也沒有出席,所以,至今我們還未見過面。
我六點多去他家的時候,還在想不知他父母哪位下班回家了。他家在離青葉站不遠的一個村子裡,木製的二層住宅,窗戶裡全拉著白色的窗簾。
我按了門鈴,但是,沒有人應答……
家裡沒人嗎?這下麻煩了。我想等等,可是,這附近連個可以消磨時間的咖啡廳或飯館都沒有。青葉站本身是個很小的車站,僅有一個站員,只有早晚上下班高峰時,有在高崦工作的乘客經過這裡。
在村子裡轉了一圏之後,我又去了一趟稻垣家,這次,剛好看到一位穿著灰格子正裝,看起來像他母親的中年女性,正在開門。
&ldo;不好意思,打擾一下!&rdo;
聽到身後有人打招呼,那個中年婦女&ldo;啊&rdo;地小聲驚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來。她戴著一副紅邊眼鏡,看起來似乎很強勢的樣子。我說我是她兒子的班主任,她原本平靜的臉上,立刻露出懷疑的神色。
&ldo;公夫他出什麼事了嗎?&rdo;
&ldo;他三天沒來上學了,也沒有跟學校聯絡,我想了解一下情況。&rdo;
&ldo;啊……前天他說肚子疼,就讓他在家休息了……可昨天他好了,應該去上學了呀。&rdo;
他母親一臉迷惑,抬頭望著二樓的房間,叫道:&ldo;公夫,你在家嗎?&rdo;
然而,沒有人回答。
&ldo;太奇怪了,他還沒有回來吧?&rdo;
他母親不安地看著我,請我先在門口等一下。她進了屋裡,大聲叫著&ldo;公夫&rdo;、&ldo;公夫&rdo;,我在外面都聽得一清二楚。
終於,他的母親出來了:&ldo;對不起,那孩子不在家,不知道幹什麼去了。&rdo;
&ldo;是這樣啊?……&rdo;
&ldo;要不,您進屋等等他吧!&rdo;
&ldo;好吧,那我就稍微等一會兒好了。&rdo;
我認為這是瞭解稻垣日常生活的絕好機會,於是,就進屋裡去等了。我瑞正地坐在坐墊上,他母親急忙端來了茶,在我面前坐下。
&ldo;公夫是不是有些奇怪啊?&rdo;
&ldo;我覺得他有點無精打採的。這次期中考試,他考了年紀第一,我還希望他能從此,更加振奮呢。&rdo;
他母親大吃一驚:&ldo;什麼……老師,公夫考了第一名嗎?&rdo;
&ldo;是啊,您不知道嗎?&rdo;我吃驚地望著她。
&ldo;嗯,那孩子什麼都沒說,原來考了年紀第一呀!……&rdo;迷惑與驚喜,在這位母親的臉上交織在一起,&ldo;這麼大的事情,他為什麼要瞞著我們呢?&rdo;
&ldo;他從來不在家裡說學校的事嗎?&rdo;
&ldo;嗯,從來不說,那孩子總是一個人在房間裡,學習或者玩模型什麼的,一直是個不讓父母操心的好孩子。&rdo;
聊了一個小時左右,我還是沒能從稻垣公夫母親的話裡,瞭解到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和學校裡的他一樣,在家裡,他也是個存在感很稀薄的孩子。
我沒有等來稻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