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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我以為你打算自暴自棄了呢——話說回來,要等多久?」
「一兩個月吧。對方是這麼說的。」
「所以你這段時間打算當個餐廳服務員?」
何銳的小腦袋忽然探進來,「小姨在寫小說!」
姐妹倆同時扭頭,一個驚詫一個惱怒,「怎麼還不去睡?!」
何銳吐了下舌頭,把腦袋縮回去,還假裝咳嗽了兩聲,被煙嗆的。
凌瑤接著剛才的話題說:「比無所事事好……那個餐廳老闆是個怪人。」
「怎麼個怪法?」
凌瑤笑,「不愛說話,酷酷的。」
何蕭蕭扭過頭來瞥她一眼,眼神誇張,「對他感興趣?」
「他都四十多啦!我叫他大叔來著。」
「就算三十也不行。」何蕭蕭把笑容收起,「一個開飯館的能有多大出息。」
凌瑤不想跟她爭辯,何蕭蕭有一套簡單直接的社會價值觀,既狹隘又頑固。她湊近何蕭蕭說:「你這副市儈的嘴臉跟奶奶一模一樣。」
何蕭蕭把她的臉推開,「說正經的,不許亂來啊!我知道你們小年輕特流行那種觀念,什麼治療失戀的最好辦法……」
「是儘快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凌瑤搶著介面,「放心!我沒那麼飢不擇食。」
她拾起桌上的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支,朝何蕭蕭莞爾,「其實我真希望自己能愛上另一個人,隨便誰都行……可惜太難了。」
何蕭蕭被她的笑容震住,心頭某處猛烈一抽,彷彿對面的那個人是曾經的自己,回神時發現凌瑤在點菸,她一把將打火機和煙都奪下,「別學壞樣!」
凌瑤鼓著嘴,又恢復了小女孩模樣,數了數煙缸裡的菸蒂——煙缸是經常變化的,今天充當煙缸的是一個鋁罐,她拖長聲調譴責,「你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何蕭蕭辯解說:「我難得抽兩根,等何銳再大點兒就戒了,免得他偷學——哎,你在寫什麼?剛剛何銳說你寫了個什麼小說。」
「呃,一個幻想類的故事,我瞎寫的。」
凌瑤笑嘻嘻的,不打算跟何蕭蕭討論,知道她不感興趣。
「我記得你小時候就愛寫……寫小說能養活自己麼?」
「多數情況下不能。」
「我說你呢。」
「不能。」
何蕭蕭不再問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凌瑤感覺她現在剋制多了,換做五年前,她一定會發出尖銳的嗤笑聲。
「我去睡了,明天要早起。」凌瑤把喝光的可樂罐收起,又說,「我和老闆講好了,以後你跟何銳到餐廳來吃飯,我給你們打八折!」
「嚯!真大方呀!」
「嘿嘿!自己人嘛!」
「沒聽出來姐在諷刺你?」
「沒!哈哈!」
凌瑤第一天去餐廳幫忙起了個大早,她趕到古柏街發現餐廳門鎖著,在門前臺階上坐了二十多分鐘,才看見程添從車站方向走過來。
凌瑤蹦起來打招呼,「添叔早!」
程添朝她點下頭,很勉強,然後掏出鑰匙開門。
凌瑤跟在他身後,情緒飽滿地問:「你坐公交車來的?」
「嗯。」
「你住哪兒,離這近嗎?」
「不近。」
「那是住哪兒呀?」
程添不理她,開了門徑直進去,凌瑤跟上,又問一遍,還是沒得到答覆,只好閉嘴,再追問下去她就像當街糾纏良家婦男的女流氓了。
開工第一件事是搞衛生,不過花姐昨晚把餐廳打掃得格外乾淨,凌瑤幾乎不用費什麼力。
程添去閣樓取了當日要用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