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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神經病啊?我就說你腦子不好使!]
……
這類無厘頭的幼稚對話上。
看著窗外的夜空深沉,偶爾傳來飛機起飛的轟鳴聲,不知又帶走了多少旅客或歸人,前往某個遙遠的地方。
光影斑駁,一切都是迷離的。
她又想起池明澤的出現和宋靳野對她去不去圖書館的不在乎。
忽然很悲觀。
或許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吧。
少女的心事就是這樣,對他人來說無關痛癢,自己卻總是視若珍寶地懷揣著,為一切新增上自以為是的濾鏡,或洋洋得意,或傷春悲秋。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最後收起手機。
其實演藝的路漂浮不定,也未免不好。
因為一切付出都是有回報的,終點有她閃閃發光的夢想。
那是這一年的最後一天。
在一座緯度比北城更高的城市中,郊外高架路上冷風呼嘯,夾雜著細細密密的雪花。它們一陣一陣地打在一長排轎車的前擋風玻璃上,被昏黃的路燈照出清晰的花紋,很快又被雨刷器給抹除乾淨。
一車人正在前往機場。
「辛苦大家了,下一個城市在南方,會溫暖一些。」一位導演助理坐在副駕駛位上,柔聲安慰著一車疲憊的人。
但沒人有力氣搭理她。
這個綜藝真的太要命了,在不同城市設立不同主題的站點,請嘉賓完成一輪又一輪的任務。本來就考驗體力,導演組又會故意搞出許多折磨人的麼蛾子,為了追求綜藝效果,或者為了在後期製造話題。
即使是隻參與一期節目的飛行嘉賓,甚至還沒錄完,《天嬌》的幾位主演就很想嘔吐了。
方沁園已經倚在另一側沉沉睡去,姜晚梔卻一點都不困,拿出手機。
看了看時間,距這一天結束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時間。
可能是太年輕的緣故,她總是對這些特殊的時間懷有情結。
又是新的一年了呢。
但祝福要等到零點才有。
回應了一些對她錄製節目的關心,她開始百無聊賴。
她將介面劃到與某個人的聊天框上。
除了偶爾的互懟,他似乎總對她十分冷漠。
她想與他說說話,卻不知道該怎麼開頭。
她也不想總是以一副傻乎乎的模樣,每次看似看他不順眼,或者只是無聊得不行,才一個勁地在他面前瞎跳腳。
對於如此針鋒相對的相處模式,她不僅有些惆悵:這個情緒總是不顯於色的人,他真的喜歡自己嗎?
有了心事,整個人就變得沉重起來。
姜晚梔幽幽地嘆了口氣,暫且放下手機,仰靠在位置上,看著窗外不斷飛掠而過的夜景,在一車昏沉且低迷的氛圍內獨自揣摩心事。
因為時而沉默,時而親暱,兩個人之間總是忽近忽遠,她也不夠瞭解宋靳野,所以實在想不出,他對自己的心意到底是怎樣的。
想到他平日裡總是對自己很戲謔,看自己就像在看一個小傻瓜,偶爾表露出的好意彷彿是施捨,所以總能輕而易舉地把自己給氣得直跳腳……
而回想當初在酒吧,他看見自己抽菸的另一副模樣,倒沒有多驚奇,還主動和她搭訕來著……
所以他會不會喜歡那樣的自己?
對於她平日裡的咋咋呼呼,他最多的態度似乎是嫌棄。
閒著也是閒著,姜晚梔突然又生出一個鬼主意,像一個永遠無法消停片刻的小孩。
她重新開啟手機,註冊了個微訊號,反正她不缺手機號。
這回她長記性了,沒留下任何與自己有關的線索,微訊號亂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