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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和你父親感情深厚,但並非首因、不受他人左右,也並非規訓逼使——”
“是因為這個世界我已經歷了幾十年,風雲變幻、是非參半——”
“我已有力量、亦有智慧與膽識。”李女士說這話依然溫柔,但那雙黑沉眼眸,卻彰顯著極致的滄桑冷靜。
“我是一片滋養孕育的厚土,你足以在我的山巒軀體間,走出一條獨屬於自己的路——而此間天大地大,草長鶯飛、風聲浩浩。”
“所到之處,皆是我身為人母的慈悲與目光。”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比起被逼瘋的母親,更應該討論的是“消失”的父親。
作為孩子,不要嘗試“拯救”父母,將他們的人生課題歸還給他們自己。
去見天地、見眾生,最終迴歸到見自己——
真誠祝願,每一位看到這裡的您,能夠收穫真正意義上的自由(對於我個人來說,自由是最寶貴的,所以將我最寶貴的東西,分享給大家)。
蘇星禹,救救我
她們三位母親聚在這小小一間病房當中,或是諄諄寬慰,或是溫柔地講點什麼幼稚好玩的趣事。
媽媽總是這樣,見到別人家孩子受苦,就忍不住類比自己的親生兒女,因而會誕生出不由自主的悲憫憐愛。
任晨雨他媽,這個充滿了江湖兒女氣息、有點莽撞但絕對熱情仗義的中年大姨,她簡直是自掏家底一般,將自己兒子從小到大的糗事全給講了一遍。
她完全混淆了蘇星禹和自己的孩子,攥緊手掌,時不時就撫摸兩下,眼神不無懷念地絮叨,“你說你小時候那麼調皮搗蛋,究竟是像誰了呢?”
她嗓門實在是太大了,走廊當中簡直聽的一清二楚——
杵著門框站著的晟嘉鳴頓時轉頭看去,詢問任晨雨道,“那究竟是像誰?”
任晨雨早已經羞恥尷尬、耳根子通紅,他都市麗人的身份,算是被自己親媽徹底揭了底兒掉,現在的他看誰都不順眼,“滾滾——”
病房門口就只有他們兩個年輕人在守,因為其他大人們,都紛紛趕去了病區外面的長廊——
蘇母也跟來醫院了,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來、來了也一聲不吭兒,固執倔強地坐在走廊長椅上。
她身形畏縮,狀態看起來很不好,滿臉蒼白憔悴、雙眸熬紅,但仍然死性不改一般,沒說去看看兒子,也沒說打聽打聽狀況。
就彷彿……成為了一塊不可點化的頑石,倔強便是最後且唯一的立足之地。
黎棠心理醫生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他躬身蹲在了長椅前,先出示了一下自己的工牌,然後耐心詢問,嘗試著尋找切入口。
但蘇母就是一聲不吭兒,眼神怔愣木僵,問什麼、說什麼,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阿姨,這樣吧,您先幫忙將手術同意書簽了——”無奈之下,黎棠只能先幹正事,“目前阿禹就只有您一位直系親屬。”
“我兒子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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