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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母后是下蠱之人的事實?當天後的罪行打敗於天下,她們因母后而蒙羞,她們的心情會如何?當自己最終選擇休妻,她們又會如何?
這一連串的問題,即使沒有扯上自己對清櫻的感情,沒有關切自己與清櫻是否能在一起,都已經讓天帝心煩。今日一家人共赴靈山,在人前的和美,可內心裡面誰又不知道是裝出來的?藍霜因為凌天而強顏歡笑,天后和自己貌合神離,紫瑩和藍霜心裡也都明白,只是,她們可明白,就連這樣做戲的機會,以後都不會太多了?
所以,這一日,天帝竭力在人前維護了自己這一家和美的形象,維護了自己和天后和睦的形象,也維護了妻賢子孝的形象,為的不過是今後藍霜和紫瑩心裡能少些遺憾罷了。今夜,他本來也想離去,可是,猶豫和糾結了一番之後,還是留了下來。不過,他很清楚,自己只是再以她丈夫的身份陪她最後一晚,再陪她說說話,陪她躺一躺,別的,決計不會有,從此也再不會有。
此刻,就算是天后的眼光將自己的背燒出兩個洞來,天帝也不會轉過身,將她攬入懷中。無它,只因心裡無她,只因心裡太多的失望,只因心裡已經決定放棄。在天帝看來,這段婚姻就是個錯誤,是她的錯,也是自己的錯。就這樣吧,只能這樣了,還能怎樣呢?
在一番內心的掙扎中,天帝漸漸閉上了眼睛,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而他身後的天后則在煎熬中難以入眠。自家的男人好不容易回來了,卻是如此冷淡,兩人之間此時的距離完全可以再躺一個人下來。肢體的不接觸,心靈的不親近,這似乎都在告訴天后,天帝不要她了,天帝心裡已經沒了她的位置。哪怕是虛以蛇委,哪怕是逢場作戲,哪怕是宣洩情……欲,他都不再需要她!
這個可怕的念頭讓天后瞬間陷入驚恐。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短短不到一月的時間,自己和他的距離不但沒有縮短,反而越來越遠。說是清櫻吧,看這樣子,他並沒有得到清櫻的心,清櫻似乎也在躲著他。那是什麼原因呢?難道他心裡還有別人?不可能啊!莫非自己下蠱的事情被他發現了?凌天、沅芷等人關在天牢一直沒有出來,他問出什麼了嗎?可是,如果是這樣,他還能這般對自己?天后心裡又把這最壞的可能給否定了。母蠱都被他親手毀了,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下蠱的人?
只是,為何就如此疏遠了呢?天后緊蹙眉頭,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只是,心裡的直覺還是覺得此事和清櫻有關。或許,清櫻是欲擒故縱,忽遠忽近讓天帝一顆心徹底淪陷。又或者,今日在靈山,清櫻不過是在演戲給自己看,背地裡她和天帝早已暗渡陳倉?!想到這裡,天后心裡一驚,甚至覺得越想越有可能。怎麼辦?她的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角,緊緊抿著嘴唇,心裡暗暗下定決心,清櫻這個賤人,一定不能這麼便宜了她!
就在天后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的時候,天牢裡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司命大人,聖元星君!”守門的天兵恭恭敬敬地施禮,這兩位尊君平時就跟穿了連襠褲一樣,走到哪裡都在一起,如今來個天牢也同時出現,還好沒讓天兵惶恐。
“免禮!”司命手一揚,亮出了天帝的手諭,“我等奉陛下之命,前來看看月那靈兒。”
“兩位尊君請進!”天兵一邊放行,一邊在心裡嘀咕,“這月靈兒面子還真大,關進來沒幾天,來看的人前仆後繼的,而且個個都大有來頭,這是要鬧哪樣?”
司命和聖元星君也沒管天兵怎麼想,抬腳就往月靈兒的牢房走去。兩個天兵詫異地對望了一眼,怎麼覺得這兩位尊君的臉上都帶著些急色呢?不就是看個月靈兒麼?有必要這麼急?其實,他們若是再看看司命和聖元星君的臉,一定會發現,那臉上還帶著一絲惶恐和不安。只是,這等天兵,又怎麼看得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