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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很快就過去,五一長假結束了,可是寧垣東還不能出院。他出血那天晚上傷口又再次崩裂,血流不止,醫生沒辦法,只得給他用上冷凍凝血酶粉,灑在傷口上壓迫止血,這麼折騰來折騰去,傷口幾天都不見好,不過有按時吃藥打吊針抹外傷蛇藥,病情倒也有所好轉。
寧垣東這個院住的美啊,天天躺在床上跟舊社會的大爺一樣,二郎腿一翹,什麼事都丟給阮墨,而陌青寧也送了幾次飯,做的還蠻好吃的。
vip病房的環境很好,跟酒店差不多,床比較軟,空氣也比較好;當然了阮墨也得到了陪護床還有沙發,兩個人簡直把醫院當家了,整天美。
阮墨一大早就被寧垣東踢醒,叫他回家給他拿衣服。這傢伙絕對是潔癖王,自個行動不方便還每天都要洗兩次澡,換兩次衣服,衣服上一沾有消毒水的味道就丟,不知道那裡帶出來的資本家陋習。
阮墨沒辦法,顛顛開著寧垣東的奧迪車就走了,這幾天他真的是花了不少錢,到了醫院這地方,錢好像是水,嘩啦啦的像泥石流一樣瘋狂流走,擋都擋不住。換作以前,他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是個窮光蛋啊。
自己那點小積蓄簡直就要被寧小二敗光了,尤其是這個vip病房,他都不想說了。老爺子也真是的,還真當他不是親生的,說制裁就制裁,還維持這麼久,看來是下定決心不看到他露宿街頭誓不罷休了。
想到這茬,阮墨忽然就想到前兩天陌青寧跟他說,張晨這週迴來。他揉揉緊皺的眉峰,眉眼落寞,整個人也無力起來。他感到很疲憊,昨晚可能睡不好吧。
作為一個軍人,他慣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他也做得很好,眼神平靜無波,每天勾起丹鳳眼,拉起嘴角笑,嬉笑怒罵,委屈賣萌,插科打諢……
可是,偽裝再好,也有弱點。這不,有一個人,只要一想起,他就軟弱。
她要回來了。
她要回來了。說不出什麼滋味,盼了很久,想見的心情很迫切;但又有一絲莫名的膽怯,想逃。這可能類似於是人們常說的‘近鄉情怯’吧。
不,他不膽怯,他應該期待。他想看看她身邊的人,看看那個男生是有多麼風華絕代,舉世無雙,讓她甘願對他低頭。至少要白衣翩翩,笑意朦朧,謙謙君子,才能配上美玉佳人。
他之前偷偷用陌青寧的手機上微信,一點開朋友圈,剛好就是她的資訊,波西米亞長裙,灰褐色的寬沿遮陽帽,對著鏡頭扮鬼臉,三年沒見,變高了,變白了,頭髮長了,染成酒紅,在異國他鄉的街頭,笑顏如花。秀氣修長的左手無名指……一枚指環。
她說,陽光明媚,你不皺眉,我也還好。
高傲如她,因為愛情,也變得小女人起來。他苦笑。
因為愛情……因為愛情……阮墨念著念著,忽然就發起狂,掄起拳頭就砸方向盤,一下一下,直到出血,腳底油門一下踩到底,在擁堵的城市裡,一下子開到了100碼,無視紅燈,現在只有速度能帶給他快感了。
前視鏡照出他略帶猙獰的表情,猩紅的雙眼,帶著疼痛的印記,蓋不住的,受過的傷,就像留上身上的胎記,只能遺忘,不能掩蓋。
49江顏出現
望江苑。
阮墨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發現一個女生背靠牆壁蜷坐在地上,雙手抱膝,頭埋在膝蓋上,黑亮的長髮如同瀑布一樣從肩頭垂下,尾部擦到光滑的大理石瓷磚,身邊放著個寶藍色的行李箱。
他嚇了一跳,心想,這不會是……江顏?!大早上的她怎麼出現在這裡,身邊還帶個行李箱。不會等很久了吧。
試著叫她,“江顏?”
江顏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在叫她,聽不真切,但她還是下意識抬起頭去看,是寧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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