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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感知封卓鳴的手指正往某個地方探去時，餘聲猛地睜開眼，移開唇大喊：「別，不要！」他求助似的看向封卓鳴，卻被對方的眼神牢牢吸住。封卓鳴像個愣頭小子，帶著食髓知味的莽撞，可又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就那麼瞧著餘聲，在餘聲的瞠目下做了不被許可的事。

「封卓鳴，你出去吧。」餘聲弓起了身子，聲音顫抖到可憐，「沒有藥……我好久都沒吃藥了。」

聽到這，封卓鳴真的停了下來。

他並沒有離開，反而將餘聲抱了起來，餘聲乍然失去支撐，只得夾緊了封卓鳴的腰，他略帶驚恐地看著封卓鳴，眼裡不知是水還是淚。

「就因為這個才躲到這兒的嗎？」封卓鳴像是聽不懂餘聲的話，完全無視了餘聲此前的回答，可餘聲卻知道他是聽懂了才會這樣問，「怕傷害我，怕我疼，才寧可讓自己受傷嗎？那個為了表達喜愛不惜砸人玻璃的餘聲去哪了？把他還給我。」

他掂了下餘聲，從餘聲眼裡掂下了兩滴淚，看得封卓鳴心尖疼，他單手託人，騰出一隻手給餘聲擦眼淚，餘聲愣愣看他，跟他說：「我以前不這樣。」

喜歡一個人就會說喜歡，砸玻璃搞破壞什麼的都是瘋子才會做的事，他從前不是瘋子。

「你確定麼？」封卓鳴反問他，「是誰為了引起我注意把我偷藏的蛋糕扣了的？是誰老叫我『啄木鳥』，把我床圍起來當作鳥籠？又是誰為了和我多比幾場，故意在賽場輸掉比賽？這些可跟魔鬼魚的伎倆相差不差。」

「從小就是個小瘋子。」封卓鳴又掂了一下，餘聲就這樣變得比封卓鳴高了，封卓鳴仰起頭，像從前仰望魔鬼魚那樣，看著眼前破亂不堪卻完美無比的人。在開啟這間浴室門之前，他還從沒想過餘聲會對恢復了記憶的自己有芥蒂，在習慣了餘聲的頑劣嬉笑後，猛一撞上冷卻的視線相當不適應，剛剛他差點凍僵在門口。

好在餘聲不難琢磨，卸下偽裝後，他不再掩藏任何關於情緒的東西，封卓鳴輕而易舉就能哄，果然在聽到封卓鳴的話後，餘聲眨巴兩下眼睛，哭得更兇了。

封卓鳴適時把餘聲解開，「端」到花灑下，衝掉代表負面的眼淚鼻涕，再重新把餘聲擦乾。毛巾和吻同時在斑駁的面板上落下，封卓鳴微涼的嘴唇被紅熱的傷痕捂到發燙，他孜孜不倦，細緻周到地普惠餘聲的每一寸，最後落回餘聲的耳邊，半是請求半是依戀地說：「以後就在我這瘋吧。」

「受虐狂麼你？」餘聲帶著鼻音問。

「只對你是。」封卓鳴親了親他的長疤說，「好看。」

一直徘徊在外的威脅到底入侵了，餘聲再次被綁住雙手，這次背朝封卓鳴被按在牆上。感知被遮蔽了，他只覺得收到了威脅，明明封卓鳴在和他做世界上最親密的事，他卻只想狠狠給對方一拳。一根鋼針，就讓他的世界顛倒過來，連封卓鳴的愛意也接收不到。封卓鳴越是用全力愛他，他越是想和對方同歸於盡，顛簸中封卓鳴隔著水波對他說了什麼，那隱約是至高的、致命的話，他卻不敢聽清。

怒氣壘滿的一刻，他用力掙開毛巾，卻意外將水管扯了下來，水花四濺的浴室裡，兩個人滾在地板上，撕咬一般接著吻，封卓鳴身上很快布滿了牙印，紅燦燦的，和餘聲一般無二。

第105章 「你的功，我就不搶了。」

溫柔變成了一場較量，好像誰能讓對方更疼就贏了一樣，數不清他們曾經用這個姿勢多少次互相制衡，那時候的餘聲曾不止一次幻想過今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來到豪恩，發現眾人交口稱讚的學生不過是個愛偷吃零食的小孩，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認識對方。

那時候他的幻想是讓這個萬眾矚目的人永遠跟著自己，後來他實現了，所以在封卓鳴對他冷漠如陌生人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終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