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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丸子，一碟水晶棗兒，一碟豬羊荷包，一碗決明湯齏，一碗新法鵪子羹。聞到食物的香味，芸奴的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她羞紅了臉：&ldo;奴婢該死。&rdo;

&ldo;過來吃點兒吧。&rdo;郡王在書桌邊坐下，&ldo;你已經餓了一天了。&rdo;

&ldo;奴婢怎能吃郡王的早膳。&rdo;

&ldo;吃完了過來磨墨。&rdo;郡王的命令不容置疑，芸奴實在餓得慌，端起那碗新法鵪子羹，匆匆吃了，過來拿起墨錠，在硯臺上輕輕地磨，郡王從抽屜裡取出一卷宣紙，在桌上鋪了，提筆正打算作畫，卻聽陳林在門外道：&ldo;郡王，葉家二公子求見。&rdo;

芸奴一驚，手一抖，一滴墨汁濺在宣紙上，迅速暈開，變成了一個難看的黑點。她嚇得連忙跪地求饒：&ldo;奴婢該死，郡王恕罪。&rdo;

郡王笑了笑，寥寥幾筆，畫了一朵玉蘭，將墨點遮住，對門外的陳林道：&ldo;請他進來吧。&rdo;

芸奴側過頭去看門外，郡王說：&ldo;你並不想來我府上，是嗎?&rdo;

&ldo;奴婢只是個婢女，主人讓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主人讓我伺候誰，我就伺候誰。&rdo;

郡王蹲下身子，望著她的眼睛說：&ldo;現在，我才是你的主人。&rdo;

芸奴低著頭不敢看他：&ldo;是，奴婢記住了。&rdo;

郡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ldo;既然進了王府的門，就是我的人，從前種種，譬如昨日事，通通都要忘掉，明白嗎?&rdo;

芸奴躲避著他的目光，順從地說：&ldo;奴婢都記住了。&rdo;

&ldo;很好，起來吧。&rdo;郡王埋首畫畫，不多時，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ldo;郡王，葉二公子來了。&rdo;

&ldo;請他進來。&rdo;

門開了，葉景印大步走進來，朝渤海郡王行了一禮：&ldo;草民參見郡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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