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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薏忙起身一躲，但胸口還是溼了一片。

她扶著椅背，隔著桌子與蘇爾琪對視，揚聲說：“你愛他？你害得他不能繼續做醫生，害得他父母雙亡，害得他被病人家屬不斷騷擾報復，你還有臉說愛他？！”

“我都是被逼的！”

沈薏嘲諷地笑起來：“真是個好藉口！”

“你懂什麼？！”蘇爾琪喊道。

“我當然懂！”沈薏道，“程嘉言當年成績突出，你為了維護你爸爸的地位，所以設下陰謀害他！你有什麼資格愛他？”

“不是！我是為了保護爸爸！”

“蘇景天做錯事，就該受懲罰！”

“他不是故意……”蘇爾琪尖聲說，話到一半，突然又頓住，冷下臉盯著沈薏。

沈薏見她表情，忙轉身往包廂門口跑去。

蘇爾琪回過神，抬步追上，喊道：“站住！”

沈薏伸手推開包廂門，跑向樓梯。蘇爾琪踢掉高跟鞋，迎頭追上。

兩人一前一後衝出走廊，正巧一名服務員端著熱湯上樓，沈薏往樓梯口邊上一躲，恰好給了蘇爾琪機會。

蘇爾琪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沈薏的頭髮。

沈薏吃痛後仰，又轉身去掰蘇爾琪的手。

兩個女人在樓梯口大打出手，引來樓下不少人關注。很快有服務員上來勸架。

沈薏趁服務員將蘇爾琪拉開的空檔，忙順著樓梯向下跑去。

蘇爾琪不甘示弱，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拽著她胳膊的男服務員，追著沈薏而去。

眼看沈薏就快跑下樓梯，蘇爾琪心急之下，一把推向沈薏後背。

背上猛地受力，沈薏重心不穩，直直朝樓梯下栽去。

所幸只剩下四個臺階，沈薏滾下樓梯之後，只覺得胳膊劇痛，躺在地上懵了會兒。還沒等她回過神，蘇爾琪就已經瘋狂地朝她撲來。

準確來說，應該是朝她的包。

沈薏來不及起身，只能拼命抱住自己的包。

周圍有人上來勸架，蘇爾琪不管不顧，一個巴掌扇到沈薏臉上。

沈薏別過頭，左臉發麻。

周圍幾個人倒吸一口冷氣。

蘇爾琪趁沈薏沒反應過來，一把奪走她的包，開啟拉鍊亂翻起來。

沈薏躺在地上，看著她一臉瘋狂，勾著嘴角哼笑。

蘇爾琪沒翻到任何東西，把包往地上一扔，俯視著她，說：“交出來。”

沈薏想要起身，卻因為劇痛，又躺回去，咧了咧嘴，說：“我不明白。”

蘇爾琪咬著牙，俯身搜她身，幾乎把她衣領扯下肩膀。

沈薏動不了，餘光卻見一旁有人拍影片，忙喊道：“救命！”

兩個服務員回過神，上前去拉蘇爾琪。

蘇爾琪不斷掙扎，正要掙脫服務員朝沈薏撲去，忽然被人用力一推，整個人便往樓梯上倒去，後背磕到臺階，痛得她半晌沒回過神。待看清楚來人時，她雙眼驟然聚滿淚水，低聲說：“嘉言……”

程嘉言俯身舉起拳頭。

“程嘉言別動手！”沈薏忙喊道。

程嘉言咬緊牙關，全身肌肉緊繃，拳頭卻沒有放下。

沈薏又說：“程嘉言，我衣服破了，那個人在拍照。”

程嘉言豁地收拳，脫下外套，轉身蓋在沈薏身上，又找到幾個拍照錄影片的，親眼看著他們刪除後，才再次回到沈薏身邊。

沈薏忍痛說：“叫救護車，我動不了了。”

一旁有人說：“已經叫了，馬上就到。”

程嘉言目光落在沈薏身上，說：“剛才我有殺人的衝動。”

一旁跌坐在臺階上的蘇爾琪聞言